張言正也突然想到:“你們還記得我疫情期間治的那一例嗎?也是發汗發不出來,最後加了些除溼的藥才把汗發出來了,而且是一層黏汗,溼性重濁,所以難發汗。”
全身疼痛,伴有四肢困重,當初舌象也是舌苔厚膩,說明有溼,還要改方子。
炙麻黃六克,苦杏仁十二克,黃芩三十克,羌活三十克,葶藶子三十克,桑白皮三十克,浙貝母十五克, 蒲公英十五克,金銀花十五克,連翹十五克,草果十克,厚朴十克,檳榔三克,半夏三克,甘草六克。
林北晚上回家了。好久也沒見白鴿了。
白鴿正坐在沙發上發呆,在腦子裡覆盤最近的診療過程。突然聽到有人敲門,一個激靈。
“誰啊?”
“我啊,還能有誰。”
白鴿趕緊起身開門,一臉驚喜:“你怎麼回來了?”
“這不是想你了嘛。”
“切。”白鴿雖然嘴上毫不在意,但臉上早就樂開花了。
“對了,你那個病人沒找你複診嗎?”
“沒有啊,反正我開了三天的量,她也沒來複診。”
“知道為什麼嘛?”
“為什麼?”
“因為人家覺得你看的不好,來我們醫院找我來了。”
“呦呦呦,你好厲害呀,怎麼樣,治好了嗎?”
“再過兩天吧,開的藥估計她還沒吃完。我們最近遇到了一個肺炎很嚴重的病人,比咱倆合作的那段時間還嚴重。”
“你們那邊應該是張言正和李松林負責吧?他倆應該能應付,我見識過他倆的水平。”
“其實我今天回來,是要糾正一下你的用藥思維。”
“哦?你在教我做事?”白鴿一臉挑逗的看著林北。
“我是說認真的,比如你用玉屏風散,加了個荊芥解表散寒,生薑溫中散寒,但沒有大變化,其實不能看到某個單一症狀就去套方子。”
“具體說呢?”
“比如一見到自汗就用玉屏風散,其實自汗的原因有很多,玉屏風散主要是治氣虛導致的自汗,你不能只看到症狀,要分析症狀背後所反映的病因病機,比如自汗不一定是氣虛,也有可能是營衛不和,這個時候可以用桂枝湯。”
白鴿說道:“我現在也就是這些小病會用中藥,大病還不太敢用,也不會用。”
“你慢慢積攢經驗就會了,嘶……晚上沒吃飯,有啥吃的沒有。”
“你晚上還吃飯呢?我天天晚上都不吃飯。”
“呃……主要我們那個醫院人不是很多,所以比較閒…你天天不吃飯可不行啊,家裡有什麼東西沒有,我多多少少做點。”
白鴿笑了:“家裡?家裡啥都沒,我都是在醫院點外賣吃。”
“那行吧,早點睡吧,明天我要去上班,你也要去上班呢。”
第四天。
林北一大早就起床了,比白鴿還要早起,一方面是開車回縣裡要趕段路,一方面起早點給白鴿做個早飯。
輕度貧血,一直沒糾正過來呢。
料想道白鴿也不會多吃什麼,隨便熬了一鍋薯蕷飲。
其實就是大米粥,加了點山藥。
林北趕回醫院,患者額頭已經出了一層細密黏膩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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