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患難與共的兄弟。但我們不能因為我們自己的情緒,去影響到上級的整體部署。”
“營長,我不是怕死。自從參軍以來,我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營長,我們是軍人是有紀律,我們必須服從命令。如果因為自己的情緒各行其是,擅自行動打亂上級的統一部署,影響到分割槽,甚至總部下一步的作戰計劃,那我們就是犯罪。”
“營長,鬼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打跑的,給教導員報仇的日子不在一時。而且咱們也不僅僅是為了教導員和犧牲的戰友報仇,更要為全中國死在鬼子屠刀下的千千萬萬同胞報仇。營長死咱們不怕,但還是那句話,咱們不能因為咱們自己的情緒,影響上級首長的統一部署。”
“您剛剛還說要冷靜,可現在您自己也要穩定住情緒不能衝動,更不能意氣用事。營長,現在教導員犧牲了,副營長身負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您現在是全營唯一的主官,我請您站在一個理智的指揮員角度,慎重的考慮一下您剛剛的意見和決定。
“當然如果您還是決定留下來,我服從命令。雖然我反對您的決定,但我們是戰友,是兄弟。無論什麼情況,我不能拋下我的戰友和兄弟。”
楊繼財的話,如雷貫耳似的一下子讓祁志標有些發熱的腦袋清醒了過來:“這件事情,楊繼財說的沒有錯,還真是自己莽撞了。給教導員和犧牲的戰士們報仇這容易,但如果影響了上級統一部署就罪該萬死了。”
“調自己營回到七星河北岸接手補充部隊,一定是分割槽的命令。因為團裡面沒有這個權利,在未經上級批准的情況之下,將一個營,即便是已經徹底打殘的營調回後面休整。能下達這個命令就只能是軍分割槽的命令。”
“而這也就意味著分割槽,甚至是總部下一步應該,不絕對會有更重要的計劃。否則不會堅持將自己調回去。楊繼財說的沒有錯,自己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上級首長的整體部署和決策。”
仔細的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了服從大局的祁志標瞪著通紅的眼睛,看著對面的陣地咬了咬牙道:“好我服從命令,一會等接防部隊來了,抬上傷員撤。媽的,小鬼子老子這筆賬等事後再跟你們算。你們今兒欠下的這筆血債,咱們記下了。”
說到這裡,他轉過頭對著身邊的戰士道:“你們以後無論當多大的官,不管你們今後幹什麼,可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就在這裡,金沙崗右前方一千一百米處的這片灘地上,躺著咱們八百多弟兄。有一天我要是犧牲了,你們活著的人幫個忙記住把我也埋在這裡。”
還沒有等祁志標將剩下的話說完,步談機員跑過來報告道:“營長,政委命令我們立即做好隱蔽,並做好撤出陣地的準備。我們的飛機已經過了七星河,在有一兩分鐘就到了。咱們的飛行員都是第一次支援地面戰鬥,缺乏經驗。政委讓我們多注意一點,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傷。”
祁志標聽完政委的命令一愣,連忙對身邊的戰士道:“除了留下兩個老兵觀察情況之外,都給我找個彈坑趴好了,沒有命令誰也不許抬頭。快,馬上行動。”
地面上祁志標指揮自己的部下抓緊時間隱蔽。天上指揮航空兵第一次正式參戰的航空兵一大隊,也就是轟炸機大隊大隊長安天江也很緊張。跟上次的偷襲不同,這次畢竟是第一次執行正式作戰任務。
安在江指揮的這些飛機,幾乎是現在在國內的所有作戰飛機。甚至為了保證空襲的力度,袁斌將所有能飛,甚至是能裝炸彈的飛機都派了出來。如果不是楊震不同意,袁斌甚至都會給那些無武裝的教練機想法子裝上兩枚炸彈。
本來在旅長還在關內執行任務,不在的情況之下,政委袁斌是準備親自指揮。但總部電令,堅決不同意袁斌親自帶隊指揮。這些飛機幾乎是軍區航空兵除了還在江北進行改裝訓練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