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什麼天材地寶,只有運氣罷了——躍風長老,速速道歉。”
說完,他提起嚇軟的躍風長老,扔向宋清羽。
“南天朝你他——”
躍風長老想問候他娘,卻對上宋清羽的冰冷視線。
“是…是我們冒犯了,我們今日來,不過是仰慕尊者,想借口與尊者交手而已!實在抱歉!”
他翻臉比翻書還快,磕頭比道歉更麻利。
彷彿方才撂下狠話的人,與他無關。
宋清羽笑容滿面,“能屈能伸,不愧為一宗長老。”
南天朝對他又行一禮,“那我們先告辭了。”
宋清羽點點頭,一群聖天宗弟子不敢再留,生怕被揍。
他們來得匆匆,也走得急忙。
蘭玉薇只覺奇怪,“這群人腦子有病?”
宋清羽略一思索,“不是他們有病,怕是聖天宗另有安排。”
他對蘭玉薇笑了笑,“是了,今夜丑時,我還會整理教習資料,若有疑慮,儘管來問。”
蘭玉薇滿臉問號,“我?”
她一個紫府修士,要基礎教習資料幹嘛?
莫非……宋清羽是暗示她,想讓她留下?
想到這點,她面紅耳赤,“咳!不,不可!宮內還有要緊事,我先回去了。”
宋清羽恭送道:“陛下再見。”
馬後鴻見好戲散場,也懶得留,打著哈欠回府:“明日見。”
門外不遠處,南天朝若有所思,微停腳步。
宋清羽送走眾人,關上大門,獨留在庭院下棋。
圍棋已下了過半,夜色已晚。
宋清羽看了眼夜色,對身後之人道:“你來得有些晚。”
“眼線過多,在下這才姍姍來遲。”
來人坐在他對面,宋清羽抬眼看他。
“堂堂聖天宗少宗主,竟也受下人掌控?”
南天朝咳嗽不已,“尊者,我資質平庸,最不受寵,自然沒人將我放在眼裡,此次前來,我便是想——”
“想得聖天宗宗主之位?”
南天朝苦笑搖頭,“我想要自由。”
他掀開衣袖,整隻手臂暗黑破血,皮肉猙獰,傷痕無數。
“方才,尊者也已看出,我遭邪氣侵身——這都託我父親的福!他將我送給翳教,以獻祭邪神,便餵我以毒,用我以蠱。”
“你說得也不錯,如此下去,再有三年,我便必死無疑。”
說到這,他猛地抬頭,眼神尤為堅定。
“我不想死,還望尊者救我一命,無論尊者要多少財寶,我都能給之!”
宋清羽打量他的手臂,挑眉道:“比起身外之物,我更想要別的。”
翌日,天家酒樓內。
陸明城坐在南天朝對面,喝起靈茶。
“我說的事,少宗主考慮得如何?”
南天朝滿眼不屑,冷笑道:“僅憑你一個小小凡人,也配跟我們提合作?更何況,對付的人還是宋清羽,他實力危險,一手就能滅我弟子,我為何要幫你?”
“他先殺御獸宗長老,後傷大凌官兵,又提議全民修煉,其心危險!若不殺他,來日,他必會一人掌控大蘭修士,威逼各個宗門,但……”
陸明城流露殺意。
“若能與我聯合,將其殺之,未來的大蘭,仍然是聖天宗的天下。”
躍風長老想起昨夜的危險,連連點頭。
“此言甚是,若讓宋清羽的勢力繼續發展,日後難保再有聖天宗的一席之地,此事一定要認真思量。”
南天朝掩唇輕咳,左右掃視一圈。
眾人都要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