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莊園處人跡罕至,雜草叢生。
兩人還未靠近,就聽見激烈爭吵。
“我保你一命,是讓你戴罪立功,交出疫毒解藥!你卻仍然偷煉魔丹,害毒氣蔓延,傷我月昭百姓!”
草叢微動,兩人探出半個腦袋,靜靜看戲。
校尉劍指邪人,眼裡已殺意重重。
邪人身披黑袍,佝僂著身子煉丹,對他的劍絲毫不懼。
“你要害蘭軍,我幫了!你要疫毒解藥,我也給了!如今你卻因為我私煉魔丹,就對我拔劍相向,豈非是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校尉咬牙切齒,氣得劍尖在顫,“若不是你私煉魔丹,引瘴毒瀰漫,我又何需求你給解藥?若不是你師父貪慾焚身,勾結邪教,月昭又何需冒死與蘭軍開戰?說到底,這一切災難,都是你跟國師惹出來的禍!”
“少拿我師父說事!”
黑衣人猛地起身,怒視校尉,一掌將其揮出數米遠。
“砰!”
校尉重重墜地,嘴角吐出鮮血,一身鎧甲都要碎裂。
“十年前,月昭戰亂,若非我師父救下國君,月昭早就亡了!你一個小小校尉,不對他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辱他身後名節!簡直找死!”
校尉向他噴出一口鮮血,“他以整個月昭王都為祭壇,害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憑什麼還讓我對他感恩戴德?”
黑衣人被吐了一臉血,氣得呼吸粗重,握緊了拳頭。
“我念你保我一命,才饒你多次!既然你不知悔改,非要辱我師尊,我就只能送你上路!”
他危險眯眼,一拳打出。
“叮!”
利刃閃影而出,擋在校尉身前,攔下所有靈力。
黑衣人面色驟變,陰狠瞪向劍來之處。
“誰?”
馬後鴻伸著懶腰,冷笑走出,“老子的姓名,你這沒幾根毛的東西還不配知道!”
黑衣人驚疑不定,上下打量他幾眼,面上的驚疑消失,又浮現冷笑。
“狂妄!我倒要看看,你一個血脈逆行的廢物,今日能將我如何!”
馬後鴻一聽,徹底來了氣,“敢說老子廢物?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到嗷嗷叫,我就不姓馬!”
他提起長槍就衝上前,一槍橫掃,靈力暴漲。
黑衣人輕嗤一聲,手中魔珠置出,魔氣便沖天直上,將靈力寸寸吞噬。
馬後鴻的所修功法被魔氣影響,頓時心口劇痛,鮮血便湧出嘴角。
一道清氣卻四散而來,將魔氣盡數包裹,柔如輕風,卻讓黑衣人“撲通”倒地。
“啊啊啊!”
慘叫聲震響雲霄,仙靈至寶的清氣自他七竅鑽入,粉裂他的全身。
不過數息,他的身骨已扭曲成麻花,一張嘴都不斷噴出血肉。
宋清羽一劍刺上去,他嚇得緊閉雙眼。
過了許久,眼前的疼痛卻並未襲來。
黑衣人半睜開眼,只見劍尖抵在眼前,距離眼珠不到半寸。
他嚇得往後癱坐,狗爬著到焦慮。
“你幹什麼!”
宋清羽的眼裡盡是冷意,“堂堂北域玄靈宗弟子,竟偷煉魔丹,禍國殃民,學盡邪門歪道的路子,若你祖師得知,豈不得生扒了你的皮。”
黑衣人愣住,囂張的臉色驟變,驚恐地盯著來人。
“你究竟是誰,竟連我的身份來歷都猜得一清二楚!”
宋清羽瞥眼看他,視線打量,“你身上功法奇特,我只在北域玄靈宗見過,想要看出你的身份,實在簡單。”
“既然知道我是玄靈宗弟子,你還敢以劍相向,就不怕我宗宗主砍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