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拿過抹布擦乾淨了桌子。
楚源拿過嫣兒倒的水,慢慢地喝。
嫣兒找出了繡線和繡布,楚源問她:“你現在就繡嗎?”
“就現在。”
“我可以給你幫忙的,把你需要的線給我,我還給你穿針。”
嫣兒就拉了單子,排好了順序交給楚源。
整幅圖就用了兩個多小時。
嫣兒把這幅圖懸掛在牆邊的畫架上,拉著楚源遠距離地看過去:整個背景是乳白色的,就只是個乾乾淨淨的背景,沒有摻雜。楚源佇立在那,又黑又濃的短髮。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樑,濃眉大眼,稜角分明的嘴,嘴角掛著一絲飄逸的笑,耳朵白皙瑩潤,下頜微微抬起。欣長挺拔的身子,闊闊的肩。下垂的胳膊,右手輕捏著長衫的一個小邊,銀灰色的長衫下襬微微拂起,露出了一雙黑色皮鞋。右下角的字是:長衫故事。
嫣兒歪頭問楚源:“怎麼樣?這麼欣賞自己的感覺好吧?”
楚源只是笑笑。從來沒這麼仔細地審視過自己,都是在穿衣服的時候會象徵性地照照鏡子,知道自己的外表還說得過去,但是從沒像今天這樣感覺良好。虧嫣兒想得出來,弄這麼件長衫給自己穿,不過她做的衣服還真挺合身。
他問嫣兒:“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幅畫?”
嫣兒沒想過怎麼處理,和上次在海邊一樣,只想著要繡出來,讓他這麼一問,一時回答不上來。收拾起那些工具,說:“還沒想呢。”
“我有沒有發言權?”
“你不能拿走!”嫣兒乾脆地說。
楚源對她的反應一點兒都不驚訝:“難道說,你還要拿去展覽?”
嫣兒放下手裡的一把繡線,想了想說:“還和原來的那幅放在一起怎麼樣?”
楚源攤開手,說:“反正你是不許我拿走,怎麼處理也只好由著你了,不過,如果你想賣了他。價錢我說了算。我總有給自己定價的權利吧。”
嫣兒呵呵地笑:“以後我吃不上飯的時候,就抓你過來當模特,繡一幅,賣一幅,財源不斷,呵呵呵,不愁被餓死了。”
“行啊,好在你還夠仁慈,給我件衣服,沒讓我當裸體模特。”
嫣兒像是被食物卡住了嗓子,尷尬地咳了兩聲,拿下那幅畫,捲起來,挑了一個藍色的紙筒裝進去,封好,又在上面貼了標籤。拿出筆寫上“長衫故事”。又加上日期。之後就把它抱在懷裡,眼神遊移不定地看看這兒,看看那兒。
楚源很喜歡看她無措的樣子,也不說話,就坐到椅子裡,翹起一條腿。擺弄小桌上的茶杯。偶爾抬頭看一眼失去目標的嫣兒,心裡偷偷地笑。
嫣兒抱著紙筒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用布蓋了碼邊機,又把摺疊桌放回到原地,實在是沒什麼可以遮掩了,看著楚源似笑非笑的一雙眼睛,她深呼吸,有什麼啊,話都說出去了,何必這麼縮頭縮腦的,很丟人的。
她直視著楚源,說:“你已經嘲笑過了,現在可以恢復正常了,別再露出一副欠扁的樣子。”
楚源嘿嘿地笑:“你呀,伶牙俐齒的,誰還嘲笑的了你。”說完,他就站起身,到隔壁去換衣服。
楚源把那件長衫疊好,撫平,一隻手在上面流連了好久,一種說不出的溫熱在周身轉了個遍。
他拿著衣服給嫣兒,嫣兒接過來,拿過準備好的一個塑膠的包裝袋,把衣服放進去,再把它放進一個紙盒,紙盒的顏色也是海藍的。
她又用一條白色的絲帶在盒子的上面打了一個漂亮的結,浪花形狀。
楚源倚在桌邊看著她,等她把盒子打扮好才說:“你如果去做個包裝工也會很合格。”
“切,別在那忽悠我了。我才不去打工呢,別忘了你答應過,保我飯碗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