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中穿梭,如同靈動的燕子。
進了一座小院的二層小樓裡。一直進了屋,那人才鬆了文之武的腕子。文之武這時才看清救他的是一個模樣非常英俊的男生,一身藍色學生裝顯得英姿勃發,一頂鴨舌帽把臉遮掉了一半。但仔細瞅瞅,他又覺得面熟。這個人進屋迅速拉上了白色的窗簾,那窗簾在拉動的瞬間,陽光被瞬間隔絕在外,屋內的光線變得柔和而又神秘。
“文先生,你叫文之武!”戴鴨舌帽的人開了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文之武一下子怔住了,這分明是文靜大夫的聲音,怎麼回事。文之武的腦海中瞬間充滿了無數的問號,他的心跳急速加快,思緒變得混亂不堪。
文之武這時又感到不安了,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問道:“你到底是誰?”
“是我,文靜大夫!”說著青年學生摘掉了鴨舌帽,文之武定睛一看,果然是文靜大夫。她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那熟悉的輪廓和眼神讓文之武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文靜大夫送給了文之武一個嫵媚的微笑走了,文之武卻無法再從這座小樓出去,他被捕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文之武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一個時辰後,文之武被帶進小樓後院,順著一間屋子的旋轉樓梯下了地下室。那旋轉樓梯彷彿是通往地獄的通道,每走一步,都讓文之武的心情愈發沉重。
剛進地下室,文之武一下子驚呆了。他看到了隨自己逛南市的六個弟兄中有五個在這,個個都被五花大綁的綁著。他們的身上佈滿了傷痕,衣服也被扯破,顯得狼狽不堪。地下室裡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多大歲數的都有,有頭髮花白的老者,也有正值壯年的漢子。還有一個模樣十分俊俏的像是年輕女學生的,約莫有十八九歲,她的臉上滿是淚痕和恐懼,原本青春靚麗的面容此刻顯得無比憔悴。
他們分別被用著各種刑罰,每一個人好像都死了過去,身上沒一處是完整的。那慘狀讓人不忍直視,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和痛苦的味道,彷彿是人間地獄的景象。
“文司令,歡迎,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的刑具。”一個肥頭大耳的矮壯漢走過來衝著文之武陰笑著說道。他那油膩的臉上,肥肉隨著笑容不停地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惡。“這是烙鐵,就是燙衣服的,您看這都燒紅了,弟兄們,給文先生演示一下。”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在低語。
話音剛落,一個大漢一把抓起已在爐子裡燒的紅紅的烙鐵,那烙鐵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紅光。他毫不猶豫地對著小順子旁邊一個年輕人的胸口就燙了上去,隨著一聲淒厲的殺豬般的慘叫,那聲音劃破了地下室沉悶的空氣,刺痛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一股青煙飄起,瞬間瀰漫開來,年輕人頭一歪就不動了。
文之武不想再看了,他閉上了眼睛,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憤和厭惡。他覺得這些人比他這個土匪還殘忍,土匪尚有一絲底線,而這些人簡直是喪心病狂。他知道自己死期到了,這時他又惦記起海棠。那是他心中的柔軟角落,是他在這殘酷世界中的一絲溫暖牽掛。
文之武閉起了眼睛,他好後悔幹嘛帶著兄弟們非要出去轉街。那一時的衝動和疏忽,如今卻將他們帶入了這萬劫不復的深淵。
“大當家的,救救我們吧!我們不想死!”文之武聽到了小順子幾個弟兄在可憐巴巴地哀求著他,那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如同一把把利劍刺痛著他的內心。
他張開眼睛,看到了他們渴求生命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滿了對生的渴望,對他這個大當家的最後的期望。從中,文之武讀出了他們五個此刻多麼希望他這個大當家的能夠像在澱北的文之武一樣,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