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鞋扔在車下,人蹲在大車上一動不動。蒙面人拿了槍和彈藥鑽進了路邊的葦蕩一下子沒了蹤影。
在梁莊小學一間倉庫內,梁錦程看著屋裡剛剛繳獲的十支步槍,笑的合不攏嘴。屋內的其他人也都是喜笑顏開。
“江代表、德玉,乾的漂亮,”說著梁錦程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遊擊大隊黨代表江一山的雙手。
孫向紅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抽著煙鍋,透過繚繞的煙霧能夠看到他一向嚴肅的臉上也有了笑模樣。海英則忙著給勝利歸來的自衛隊隊員倒著熱水。
“好,太好了,沒想到我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到了12支長槍,三支短槍,太了不起了。”梁錦程又高興地讚歎道。
“對了,梁校長,我們說說自衛隊的事情吧。”孫向紅顯得十分興奮。
“好,那請遊擊大隊黨代表江一山同志宣佈吧!”梁錦程興奮地說道。
“同志們,今天,我宣佈——澱北地區農民自衛隊正式成立。我宣佈邵德玉同志任農民自衛隊隊長。”
江一山剛剛宣佈完畢,屋內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滿臉漲紅的邵德玉一下子握住了江一山的雙手,搖了又搖。
“同志們,我要提醒的是,今天咱們佔了楊天貴的便宜,他一定會很窩火,會加緊軍事行動,所以在未來一個月內,我們必須避其鋒芒。不宜再採取其他動作。”江一山根據自己的戰鬥經驗,這時補充講了自己的意見。
會議結束後,屋內只剩下孫向紅、江一山、海英和梁錦程的時候,孫向紅講述了正月初四晚上看到的一幕。
“梁校長,江代表,你們都聽說正月初四楊家大院大孫子和姨太太被綁票的事情了吧?”孫向紅說道。
“怎麼回事?”梁錦程問著。
“那天,正演著戲呢,突然有幾個青年人大打出手,我正好站在他們旁邊,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個是朱莊大廟看守我的那個人,我想這人一定是文之武劫走了。而且,後面,楊天貴的部隊找到了楊天福小老婆的屍體,那女人被土匪糟蹋得不成樣子,我想,憑楊天貴的性格,肯定會瘋狂報復。這樣一來,文之武就危險了,現在我們必須想一個辦法讓文天貴撤兵。”
梁錦程聽罷,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說道:“這的確是一個難題。目前,關鍵是見到文之武弄清情況,再想辦法處置。”
“梁校長、孫校長、海英老師,我還要趕回文家山,我就告辭了,”聽完梁校長、孫向紅的意見,江一山想到了阿珍,他知道文之武是阿珍的乾哥,他要趕緊趕回去,至少阻止阿珍現在回到山上。但此刻,他什麼都沒說。
深夜,由於路上盤查的緊,孫向紅在梁莊沒走。
再說海棠,從楊家大院出來,回了家後,她著實後怕,但此刻,她期待著文之武趕緊到來,她要把這一切都告訴他。
正月初七晚上,文之武來了。看樣子,他很鬱悶。
這次進屋之後,他沒有說話,海棠問道:“之武哥,你咋的啦?”
“哎,那個二當家大海帶著他的心腹,惹大禍了。”
“惹什麼禍啦?”海棠不解。
“綁了楊家大院女人!”
“啊!”海棠一驚,“是他們啊,他們那天把我也綁了,後面就問了我的名字後,把我挪到另一間屋,我以為要姦汙我,結果後面就沒管我了,我就跑回來了,看來他們知道我是誰了。”
“還有這事?!”文之武很吃驚。
“一個歲數大的扛著我跑的,”海棠描繪著。
“何叔?這個老頭很色,沒事總偷著出去嫖娼,”文之武咬著牙說道。
“那你怎麼辦呢?我聽說他們把楊天福小老婆弄死了。死相很慘,楊天貴怒了!”海棠也是愁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