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給海棠認真地講著。
“真的嗎?姐,那他好了。我現在太怕了。”海棠就像是要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睛裡閃爍著渴望的光芒,迫切地問著海英。
“好!你就相信姐,有什麼事都跟姐說,我幫你。”海英堅定地講道,目光中充滿了對海棠的關愛和疼惜。
“姐,那太好了。”海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心裡彷彿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但還是想知道準確的答案。
“有一天,你一定會發現,這個信仰比佛祖厲害,它是幫助窮人改命的。不說啦,咱們看看你的新房子吧!”海英望著窗外高懸的太陽說道。
海英和海棠帶著狗子慢出了屋子,拐進了當街。
就在這時,恰好看見楊二爺一臉淒涼、神色黯然地從衚衕裡拐出來,他的身後緊緊跟了眾多家奴,那些家奴們小心翼翼地抬著供果以及各類祭祀用品之類的東西,看樣子是準備去村東大廟求佛去。
“二爺好!昨晚聽您家那直打槍,沒啥子事吧!”海棠微微欠身,臉上帶著恭敬的神情,聲音輕柔地向楊二爺問著安。
“沒事,孩子,幾個毛賊想佔便宜,被打跑了。有二爺在,土匪不敢禍禍咱水澱村的鄉親們。我這去大廟,給佛祖上點香,求佛祖保佑咱們水澱。”楊二爺努力想挺直了腰桿,但他得腰已經彎了,只能仰著脖子,故作鎮定地說道。
實際上,楊二爺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悲哀。畢竟楊家大院這段日子可謂是禍事連連,這一陣子就死了好幾口人,就連大兒子和大孫子都沒了。這般沉重的打擊,讓曾經威風凜凜的楊二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原本彎曲的脊樑也彷彿被壓得更彎了,那深深的皺紋和黯淡的眼神,無不訴說著他內心的痛苦與無奈。
海英和海棠拐進衚衕來到了新房前面。新房明天就要上樑了,海棠和海英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李木匠這時走到海英面前,他眯起眼睛,打著招呼:“這是狗子的姨吧!你看這眉眼和神態,就能猜出來。”
“麻煩您了,海棠這房子還勞您給多用心啊!莊戶人辛辛苦苦一輩子,蓋個房子著實不易,可一定要蓋得結實牢固。”海英的臉上綻放著真誠而親切的笑容,語氣誠懇地說道。
“那是,那是。”李木匠一邊連連點頭應著,一邊熟練地壓了一鍋旱菸,接著說道:“您就放心吧,咱幹活兒憑的就是良心,保準讓這房子穩穩當當的。”
“海棠,對了,我找你們小學的孫校長還有些教學的事情要說一下,我去去就回。”海英面帶微笑,目光溫和地看著海棠,輕輕地拍了拍海棠的手,像是在給予她一份安心與撫慰。說完,便轉身向著孫向紅的家裡走去。
一進門,海英便提高了音量,聲音清脆而響亮地大聲招呼著:“孫校長在家嗎?”這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又充滿了期待。
“在,在,誰呀?”孫向紅在屋裡應著,聲音中透著疑惑,“哦,是趙老師,來,屋裡坐。”
當孫向紅聽出是海英的聲音,趕忙從屋裡迎了出來。只見他臉上立刻堆滿了熱情洋溢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充滿了喜悅與歡迎。他伸出手,熱情地將海英讓進了屋。
“孫校長,昨晚是文之武給她妹妹柳紅遷墳,並進攻了楊家大院。聽海棠講,這楊二爺的四姨太柳紅是文之武十五年前丟的親妹妹。今天,文之武應該在文家山給妹妹辦喪事。你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文之武的工作?”海英低聲和孫向紅說著。
孫向紅沒有立即言語,一邊悶頭聽著,一邊也壓了一鍋旱菸,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著白色的煙霧,剛才還見了海英歡喜的臉色又變得神情嚴峻起來。
孫向紅又吸了一口,說到:“現在文之武的心情一定是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