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則一下子起了身跳下炕來。
阿雪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衝著廚子三明說到:三明,你說怪不怪,今兒吃飯的八仙桌底下咋不明不白出了個洞呢?
叫廚子三明沒有答話,而是直勾勾地盯著阿雪。阿雪看廚子三明不搭話,只是盯著自己的胸口,就用手絹打了一下廚子的手:“你咋不搭話呢?”
廚子轉身關緊了屋門,撲的一下子吹滅了油燈,緊接著一把摟抱住了阿雪,嘴裡說著:“阿雪啊阿雪,咋個不搭話呢?我看這楊家要敗了,你就跟了我吧!”
“別急,三明,說正事嘛,你說八仙桌底下的洞是咋回事?”阿雪推開三明的大手。
“該不會是地下有洞吧,楊二爺藏寶洞?”廚子三明猜著。
“嗯,我看是蛇洞。你說會不會是柳紅變成蛇精了,來複仇來了。”阿雪有些心虛,畢竟她曾和廚子想害死柳紅。
“按說蛇不會鑽進來啊?”廚子三明摸著腦袋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要是柳紅變的,那肯定進得來啊,你想想白蛇傳啊!”
“我尋思是什麼東西藏裡頭了,要不我燒鍋開水往裡灌,看是啥東西。”
“我也是這個主意,找你來幫忙。”說著,阿雪使勁掐了一把廚子。
很快,兩大鍋滾燙的開水燒好了。阿雪提著燈站在八仙桌旁指揮著,廚子則將開水一盆一盆倒下去,全部倒進去後,也沒有什麼發現。廚子三明沒心思在燒水了,就連拉帶拽把阿雪拉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阿雪還是放心不下飯桌底下的那個洞洞。半夜,他要廚子三明又偷偷燒了兩大鍋滾燙的熱水,繼續著前一天晚上的“戰鬥”,用熱水澆灌那個小洞洞,依然沒有什麼意外發現。
就在阿雪和廚子忙活往洞裡灌熱水的時候,海棠已經哄著狗子睡著了。她不放心新房,就從後坡的小道到了自己新房處。
剛上坡,翠花可憐的哭聲就從楊家大院裡傳了出來,在安靜的夜裡前的安靜裡傳的很遠。
來到新房前,站在海棠樹下,海棠看著夜幕中新房的輪廓,今天她的心理已經和最初夜色下看這座青磚新房的心理有了巨大的變化。
那時候,她看到了希望,夢到了文之武八抬大轎迎娶她。而今天,她只覺得心慌,心累。此刻,海棠覺得整個人累的快直不起腰來了,於是,從她想村西小屋睡覺。
剛到衚衕口,海棠便看見對面楊家大院山牆下,有個洞,有著一隊黃鼠狼正從裡面出來,整整齊齊地,排著隊在搬家。這支搬家隊伍看來挺長的,像學生娃排隊似的大的在前,小的在後站成兩排,排在後面還都咬著前面的尾巴,串成一串,還有幾十只看樣是母的嘴裡還叼著小的,浩浩蕩蕩的向著她這邊衚衕口就過來。
它們看見了從衚衕裡出來的海棠,也不害怕,依然有條不紊地行走著。海棠嚇得,趕緊使勁把自己往身後的牆壁上緊貼,恨不得 和牆壁融為一體。在這隊黃鼠狼從她面前經過時,她數了數大致大大小小有有上百隻之多,為首的和押隊的黃鼠狼一看就是特別健壯的雄性黃鼠狼,中間則是大的託著小的,老的幫著幼的,有條不紊的朝著她的新房那邊行進著。
海棠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黃鼠狼集體搬家,一下子嚇得呆住了,瞪大了眼睛緊盯著這隊搬家的黃鼠狼,她突然發現為首的那隻黃鼠狼胸前金光閃閃的,像是掖滿了金銀珠寶,那光芒在清冷的月色下顯得格外耀眼。
海棠嚇壞了,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多黃鼠狼。她緊緊貼著衚衕牆壁站著,一動不敢動。
忽然,走到海棠新房前,這隊黃鼠狼停下了。在一隻年老的黃鼠狼帶領下,它們握著前爪,對著月亮一板一眼地作著揖。那動作整齊劃一,莊重而神秘。當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