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餐,一名衛兵留在店內照看戰馬,另一名則裝扮成遊手好閒的二流子模樣,遠遠地尾隨在文之武和阿珍身後。阿珍騎在毛驢上,文之武則在前方為她牽著韁繩。
“哥,為何不步行進城?這毛驢騎著實在難受。”阿珍說道。
“稍後你想騎都沒機會,這毛驢回來要馱東西,難不成你要揹著?”文之武回頭看了阿珍一眼,說道。
“嗯,哥,那咱倆如今是什麼關係?”阿珍故作疑惑地問道。
“你覺得呢?”文之武反問道。
“我是你的新媳婦呀!”阿珍笑著回答。
“就這片刻而已,瞧把你高興的。”文之武頭也不回地說道。
“哼!”阿珍對文之武的回答很不滿意,有些生氣了。
“阿珍,進城之事充滿危險,別胡鬧了。”文之武神情嚴肅。
“我曉得,所以我來保護你周全。”阿珍撅著嘴說道。
“你護我?!”文之武難以置信,拖長了聲音說道。
“當然,你不知道呢,我的槍法極準,說打腦袋,絕不打屁股。”阿珍調皮地說道。
“你現在沒有槍,過過嘴癮而已?”文之武調侃著阿珍。
“那我去給你奪一把槍來瞧瞧,省得被你小瞧了。我可是武林高手。”阿珍憤憤不平地說道。
“咱這趟去城裡是買藥,這個任務很重要,你千萬別胡鬧,把事情弄砸了。”阿珍的話讓文之武有些不安,囑咐道。
“我知道,我會見機行事。說實話,哥,我在東北時,也曾和一山哥扮成戀人,去哈爾濱給抗聯買藥。那裡,日本人守備可嚴了,我們被發現了,我倆雙槍,打的賊準了,一槍一個,打的日本人都不敢追了。”阿珍說著說著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一山是誰?”文之武好奇地問道。
“我物件,江一山,可帥了。可惜,他死了。被日本人打傷後,沒藥治傷死了。”阿珍此刻聲音變小了,眼淚在眼睛裡也打著轉。
“哎,可恨的日本人,無能的政府,黑暗的社會。要不是這樣,我幹嘛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上山替天行道。”文之武也來了情緒。
之後,二人不再言語,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很快,到了城門口,守備的黑狗子斜挎著大槍,歪戴著帽子,叼著煙,過來盤問。
“老總,我這買了個東北逃難的新媳婦,她這兩天哭著喊著要到城裡照相,才算成婚。不然,不跟我同房,還說不給我生兒子。哎,這真是買了個敗家娘們。”文之武編著瞎話。
“嘿,小子,可以啊。家境不錯,還買了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那喜錢呢?”黑狗子說著,比劃著要錢的手勢。
“小的給老總準備好了,喜煙一盒,天津產的大前門。還有喜錢一份,我給您用紅紙包好了。”說著,文之武把東西遞了過去。
黑狗子接過去,把紅包開啟,看了看錢數,笑著說道:“新郎官會做人,今晚就生大小子。”
一揮手,就放行了。
進了城,阿珍堅決不再騎毛驢。她縱身跳下,與文之武並肩而行。
說來也巧,不多時,阿珍便瞧見了一家照相館。於是,她轉過頭,凝視著文之武說道:“哥,按你說的,咱倆真的照張相吧。留作紀念。萬一,哪天我不在了,你也有個念想。”
“你這孩子,別總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文之武有些不悅。
“哥,你有所不知,我和一山哥那時都還小,我們進哈爾濱,他就是這麼說的,我罵他烏鴉嘴,說先買藥,先完成任務,以後啊,等我穿上漂亮衣服,再來照一張。可誰曾想,沒過多久,他就為了保護我爸,被日本人擊中受傷,後來聽說犧牲了。”阿珍又回憶起了往事。
“好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