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一邊大了。你呀,有了隊伍,讓你的人到處打聽一下文書啊,那可是孃的一塊心病,要是找不到這孩子,媽就是哪天走了,都閉不上眼啊!”文之武的母親說到傷心之處,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啦啪啦順著臉頰滴淌下來。
“媽,您放心。”文之武向前爬了一步到了炕沿邊,伸手用袖管給他母親擦著眼淚。
“乾孃,”阿珍此刻也停了抽泣,也安撫著老太太。
“哎,之武,媽要託付你一件事。說書的講,水泊梁山上有扈三娘,孫二孃,也有女英雄,你呀,乾脆這趟把阿珍帶走吧,跟著你,幫你洗衣做飯,你倆做兄妹也行,做夫妻媽更歡喜。這樣,你倆做個伴。阿珍跟著我住著這草屋不安全,我怕壞人再來。你不在,那可就麻煩了。”文之武的母親此刻止住了淚水,望著阿珍和文之武說道。
“這?”文之武聽了母親的託付有些遲疑。
“之武哥,我願意,給你洗衣做飯。”阿珍自從第一次見過文之武后,也很愛慕這個白臉大個的乾哥哥,加上今天文之武的突然出現,救了自己一生的清白,她覺著這都是老天的安排。聽了文母的話,她是十二分的樂意。
“這?媽,阿珍,我們寨子裡都是男人,阿珍去了不方便。再說,我們到處打打殺殺,阿珍一個姑娘上山會毀了清白啊。”文之武此刻考慮更多的是阿珍的名聲。
“之武哥,我願意,你就帶我走吧。我在這,真的那天就......”說著,阿珍又開始落淚了。
文之武聽了,遲疑了好一會,最後說道:“這世道真是的!阿珍,我帶你走。”
於是,收拾妥當之後,阿珍和文之武並排給文母跪下,哭泣著說:“媽,以後我們不能天天守著您了,您就原諒我們的不孝吧!”
文之武的母親起身將兩個孩子扶了起來,說:‘你們倆在一塊,媽就放心了。’
說著,把倆人的手疊放在一起,繼續說道:“無論什麼時候,你們一定要一個心,互相照應啊。”
就在阿珍的手觸碰到文之武那雙粗大厚重的大手時,她的心突突地狂跳起來,臉頰也上了一絲紅暈。只見她抿起嘴來,使勁地點著頭,說道;“乾孃,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之武哥。冷了給他做衣,餓了給他做飯,渴了給他燒水,困了給他鋪床,您就放心吧。”
“媽,您放心,阿珍妹妹在我這,一定最安全,就是我死了,也得保著阿珍妹妹活著。還有,我動用一切關係,尋找文書,實際上,我一直在找著。”文之武向著母親承諾著。
趁著夜色,文之武帶著阿珍走出了文家山村,來到剛才楊大麻子跑出來的那片高粱地旁。此刻,從高梁地裡冒出來十個大漢,為首的說道:“司令,趕緊走吧,天不早了。”
於是文之武一行人帶著阿珍奔著水澱村急匆匆趕去。
走了約摸一個半時辰,子夜剛過,他們一行來到了水澱村旁的大堤下的一片高粱地裡。正在文之武他們商量著怎麼進入楊家大院時,這時候,大河北面竟然咚咚打起了炮,瞬間,在他們的頭頂,啾啾地飛過一發發炮彈,在水澱村裡外炸響了。
“日本鬼打炮了,遭了,要死人。”文之武說道。
“啊呀,你看,那家房子著了。”阿珍指著大堤那邊水塘邊的一處冒起火光的房屋說道。
“快去救火救人。”文之武看了看那座著火的房屋,毫不猶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