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跑了回來,其它的都被身份不明的人弄走了,不知生死。”張軍師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那你們派人去找了嗎?”海棠瞪大了眼睛急迫地問道。
“那唯一逃回來的弟兄也是遍體鱗傷,驚魂未定。他描述當時的情景時,仍心有餘悸。其餘的弟兄們,就這麼被那些不知來歷、不知目的的神秘人給帶走了,給帶到哪裡不知道,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張軍師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來回踱步,臉上滿是焦慮和擔憂的神色。
海棠一聽張軍師如此一說,一下子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她的雙肩劇烈地顫抖著,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嗚咽聲,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靈魂一般,陷入了無盡的悲痛之中。
張軍師看著海棠安慰道:“目前還無法確認是死是活,也許說不定哪天司令就回來了,他命大的很。”張軍師的聲音溫和而充滿關切,試圖給予海棠一絲希望和慰藉。
海棠依然嘩嘩地流著眼淚,她此刻的內心亂的很。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未來的路彷彿被一層厚重的迷霧所籠罩,讓她感到無比的迷茫和無助。
海棠現在最擔心的是,自文之武給柳紅遷墳時起到現在,海棠一直沒來月經,海棠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的懷了孕。昨天做夢自己竟然夢到又生了一個俊俏的女兒。那夢中女兒可愛的模樣還清晰地印在她的腦海裡,可如今,好不容易盼來一個文之武的人,可是一聽人丟了,海棠懵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世界彷彿在瞬間崩塌。
海棠望著眼前的張軍師,她多麼希望這個人是文之武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祈求,彷彿只要能讓文之武出現在她面前,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張軍師看出了海棠的心思,安慰說到:“海棠,你別太難過了,真的,我們這些炮火裡跑來跑去的人,說不準那天又站在你面前,好好的一個人。我在部隊的時候,這種事經常發生。每次戰鬥結束後,尤其是打了敗仗時候,突然發現一個兄弟沒了,這個找啊,連個影都摸不著,有時就在給他家裡寫完報喪的信的時候,這人就站在門口哩。”張軍師的話語中充滿了感慨和回憶,試圖用自己的經歷來安撫海棠那顆破碎的心。
海棠聽了,眼淚巴巴的問著張軍師:“真的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充滿了對希望的渴求。
“真的,絕對真的!”張軍師堅定地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肯定。
“那你說,司令是不是也會這樣!”海棠緊緊地盯著張軍師,彷彿他的回答就是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
“一定會的!”張軍師重重地點了點頭,語氣堅決而有力。
張軍師顯得很成熟,也很穩重,他繼續安慰著講到:“海棠,你看我的經歷。那時我原是晉軍的一個激進的愛國軍人,懷著一腔熱血,滿心抱負,想要為國家和民族效力。”張軍師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往昔的追憶和感慨。
“後來受到上司陷害,就殺了那個人,連夜逃了出來。那夜,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我懷揣著滿心的憤怒和恐懼,拼命逃離那如同魔窟一般的營地。後邊很多的追兵,那子彈就在身邊亂飛,嗖嗖作響,彷彿死亡的呼嘯。我拼命地跑著,心臟急速跳動,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不成想慌忙中跑到了一條絕路,高高的土崖下面就是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了,那河水奔騰咆哮,猶如猛獸一般。沒路可逃了,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腳步聲、呼喊聲震耳欲聾,咋辦,沒辦法一下子就跳了下去。”張軍師說到此處,聲音微微顫抖,彷彿又回到了那驚心動魄的時刻。
稍微頓了一下,張軍師繼續講道:“等自己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河岸邊的一處淺灘上。渾身痠痛,骨頭彷彿散了架。等爬起身來一看,前面不遠處就是一處水流湍急的瀑布群。那瀑布如銀河倒掛,水花四濺,轟鳴聲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