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日本人炮擊水澱,他們家屋後慘死的豬和驢。內心不由地害怕起來。
“日本人啊,真的是無惡不作的日本鬼子。在長春,一個喝醉的鬼子想要欺負我媽,我媽奮力反抗,咬了他的耳朵,就被那鬼子開槍給射殺了。我當時都嚇呆了,還是一個大人把我拽進一個院落,算是躲過了一截。我真後悔那時候怎麼沒和那個鬼子拼命,為我媽報仇。我好後悔啊。”阿珍傷心的述說著。
“那後來你怎麼到的文家呢?”海棠一邊給阿珍擦眼淚,一邊繼續問道。
“後來,我就央求救了我的那個人把我的頭髮剪了,臉上塗上炭黑,換了男人的衣服,裝作乞丐,一路乞討,想到父親老家山東,但是走到文家山時,餓昏在文之武家院的門前。文家是大善人,文家救了我。他們看到我時,就把我抬進院子,還請了郎中給我看病。”阿珍回憶著。
“那你就留在文家了?”海棠打探著。
“嗯,當時郎中一號脈,就跟文家說,這孩子是個閨女,女扮男裝,估計是餓暈了,人沒死。然後,我乾媽就趕緊讓人把我抬進她的屋子,還親自給我洗臉洗身子,換了女孩子的衣服。後來,乾媽說她原來有個閨女,叫文書,三歲時,在門口玩耍,估計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她還有兩個兒子,之心哥和之武哥,兩個兒子也不著家,文家就跟沒生養過孩子一樣,偌大的院子裡,就生活著兩位老人。乾媽問了我的身世,她很心疼我,說,閨女啊,如果你願意,就留在文家,做我的乾女兒。她會待我如親女兒,屆時給我說個好婆家。”阿珍說到這段時,臉上都是幸福的表情。看得出來,文家待她不薄。
“那你怎麼不守著你乾媽,要到山上和文大哥幹那個呢?”海棠繼續問道。
“也許這就是命吧。後來,因為乾爹為了大哥二哥的事情,變賣了田產祖屋,再後來,乾爹為兩位哥哥的事情操碎了心,一直生悶氣,氣得患了心臟疾病,突然去世了。那後面呢,我就和乾孃在村口的兩間茅草屋內相依為命。偶爾,之武哥會回來看望我們娘倆。每次他都是急匆匆來,急匆匆走。前天半夜,我和乾孃都睡了,一個滿臉麻子的年輕人摸進了屋子,壓在我身上,就要玷汙我時,之武哥恰巧回家進屋,救了我的清白。我覺得這是老天的安排,我的清白就應該屬於之武哥。”海棠聽到一個滿臉麻子的年輕人半夜要強姦阿珍時,她的心猛然哆嗦了一下,他覺得那個魔鬼應該就是楊大麻子。
此刻,海棠不再問話,她的思緒已經完全被楊大麻子佔據。她暗自思忖著,天明那一槓子下去,本是想要了他的性命。可如今他卻沒有死成,那麼毫無疑問,他必定會回來尋仇。想到這裡,海棠不禁皺起了眉頭,心頭湧起一股憂愁和不安。
“海棠,你咋的啦?”見到海棠不再說話,阿珍有些困惑。
“沒事,你說一個滿臉麻子的年輕人半夜要侵犯你,是嗎?一張大麻子臉?”海棠再次和阿珍確認那個人的長相特點。
“是,一臉大麻子。這輩子我都忘不了。等我到山上有槍了,那天遇到他,我一定親手用槍把他的麻子臉開啟花。”阿珍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嗯,對,一定要一槍就打死。”海棠附和著。
“海棠,你覺得我和之武哥能成為夫妻嗎?”阿珍此刻轉了話題。
“啊,這個,你咋說這個呢?”海棠被阿珍問的一愣。
“前天夜裡,乾孃跟我倆說,他希望我們倆能永遠在一起,做兄妹也行,做夫妻更好。我很早就喜歡之武哥了。我真的想做她的壓寨夫人。”阿珍講到這裡,之前悲傷的神情悄然逝去,臉上蒙上了一層姑娘的羞澀。
聽了阿珍的心裡話,海棠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就覺得,這世上的事情也真是太巧了,怎麼自己和阿珍都想做文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