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親說道。
“也真是的,這孩子打小就任性,經常跑個沒影兒,這不又不知跑到誰家去了,興許半夜才能回來呢?別管她了,咱們吃飯吧!”海英母親絮絮叨叨地說著,然後轉身去外屋鍋裡,小心翼翼地端出來還冒著熱氣的玉米麵餅子和豆腐白菜,還有散發著香氣的玉米粥。
實際上,這樣的食物,在那個艱苦的年代,對於窮苦人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晚餐了。
海英默默地坐在炕沿上,拿起一塊玉米麵餅子,一邊機械地吃著飯,一邊眼神放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在想海棠究竟能跑到哪裡去,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擔憂。而眼前這平日裡還算可口的飯菜,此刻在她嘴裡也變得味同嚼蠟。
再說海棠被那個黑影猛地拖進黑屋之後,緊接著又上來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把她捆了個嚴嚴實實,甚至還用一塊髒兮兮的破布把嘴巴堵得密不透風。
海棠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她驚恐地睜大著眼睛,拼命想看清面前的黑影究竟是誰,然而屋子實在是太黑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無法看清任何東西。
“你們這捉的是誰?文之武,還是那個拿槍打死眾多弟兄的女人?”一個聽來有些熟悉的男人聲音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充滿疑惑地質問道,那聲音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正義哥,不太清楚,這個人在學校裡鬼鬼祟祟地轉悠,行為極為可疑,似乎知道我們的行蹤,我擔心她會壞了咱們的事兒,就先給綁來了呀!”一個男人小聲回答著,語氣中滿是忐忑不安,彷彿生怕自己的行為會招來大當家的責罵。
“哦?我看看是不是文之武的人。”那個聽來有些熟悉的男人聲音再次響起,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蠻橫和霸道,彷彿他就是這黑暗世界的主宰。
海棠這回終於分清了這是楊大麻子的聲音,心中不禁暗想:“正義哥?這不是楊大麻子聲音嗎?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和文之武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有人點亮了一根蠟燭。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搖曳著,映照著屋內眾人的面孔,使得這恐怖的氛圍愈發濃重。
被稱為正義哥的那個人,一身黑裝裹著,只露出倆眼,只見他蹲下身來,用他那毛茸茸的大手托起了海棠的臉蛋,那邪惡的目光彷彿兩把利劍,直逼得海棠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
藉著燭光,海棠驚恐地看清了屋裡竟然有二十來個人,個個手持槍械,而且全是一身黑打扮,頭部和臉上皆被黑巾嚴密地遮蓋,僅僅露出兩隻閃著兇光的眼睛。
原來,正義哥就是楊大麻子。這小子自水澱村落荒而逃後,便如驚弓之鳥,許久不敢下山。
但是,在山上這些日子,他可是一點兒都沒閒著。
楊大麻子心裡清楚得很,自己如今血洗水澱楊家,那名聲已是臭名昭著。若想繼續在澱北澱南的江湖上立足,必須得有所改變。
思來想去,他覺得,他要“改頭換面”。他深知聚龍寨這個名聲已經爛到了骨子裡,在百姓心中早已是深惡痛絕,於是決意要尋找一個新的寨址,效仿聚義寨那樣,打出個“替天行道”的名義,出師有名,妄圖以此來縮小自己在黑白兩道,以及民眾中的惡名和所面臨的威脅。
不得不說,楊大麻子確實是一個非常有心計的人。為達掩人耳目之目的,那狡詐無比、詭計多端的楊大麻子可謂是絞盡腦汁、煞費苦心,竟想出了借用滿門忠烈楊家將之赫赫威名,來重新包裝自己的山寨。
於是,他先對聚龍寨裡那些頭腦簡單的弟兄們編造謊言,說自己父親楊四爺實際上不是楊二爺的親兄弟,而是二爺他爹收養的逃難小孩。
他爹曾經在臨終前告訴過他,他們家是從河北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