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和未知。這種未知,讓文之武感到既好奇又恐懼,彷彿面對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謎團。
文之武胡思亂想著。這時,他不經意間望到住的這間寓所窗外也有一株海棠樹,那滿枝丫都已經開滿了粉色的小花,一團團、一簇簇,如粉色的雲霞般絢爛。看到這,文之武的思緒又飄向了遠方,想到了海棠和正在建造的屬於他和海棠的青磚新房,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小順子,你進來一下。”文之武衝著門外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這時,小順子從這座小樓的文之武住的對面房間裡聞聲而動,動作麻利地跑了過來,嘴裡還急切地問到:“啥事,大掌櫃的?”
文之武示意小順子坐得離他近些,小順子心領神會,轉身小心翼翼地關緊了屋門,十分聽話地蹲在了他的床頭旁,一臉期待地看著文之武。
文之武壓低聲音問到:“張軍師那邊有什麼訊息嗎?”小順子眨巴眨巴了眼睛,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像是想說又不願意說的樣子。
文之武默默地看著這個一直跟著自己闖蕩天下的小兄弟,眼中滿是溫和,緩緩地說道:“小順子,說吧,大哥不怪你!”
“大當家的,我們又死了三個弟兄!”小順子有些悲傷又有些沮喪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沉痛和無奈。
“又死了三個,咋死的?“文之武聽到這個訊息後,頓時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眉頭緊皺,眼神中也顯露出緊張之色。
“晚上宿營被蛇咬死的。“小順子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恐懼。
“咋咬死的,這個張軍師怎麼帶的隊伍,這麼多年也沒出這事死人。”文之武聽了又有些生氣,話語中帶著責備和不滿。
“大前天,張軍師派來的一個弟兄經孫老雙送來天津後講的,我們怕你激動影響療傷,所以就沒敢告訴你。”小順子低著頭,不敢正視文之武的目光。
“你快告訴我怎麼個咬死的?”文之武又有些著急了,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來的弟兄講,剛到擔山屯的那個晚上,大夥都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就都橫七豎八地躺下睡了。有幾個住在柳紅那晚上住的那間屋子裡,突然,一個熟睡的叫二蛋的弟兄捂著襠部突然從炕上站了起來,緊接著又倒了下去,那動靜一下子砸醒了旁邊的幾個弟兄。”講到這小順子停頓了下來。
“二蛋咋的啦”文之武關切的問道。
“就是他這一叫喚,大家都醒了,一看耳朵那呼吸急促,滿臉痛苦,雙手使勁捂著襠,就焦急地問咋的了。二蛋當時還清醒,就說自己剛才做了個夢,正得勁呢,結果突然感覺自己下身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頓時疼痛難忍。還沒說完,二蛋就昏了過去。這時候大家一起趕緊把二蛋的褲子扒下來,一看,他的下身有一排蛇咬的牙印,已經腫脹得黑紫黑紫的,看上去觸目驚心。到了半夜二蛋就嚥氣了。當時大家覺得可能是有野蛇進來咬了二蛋,也沒在意,就趕緊連夜挖個坑把二蛋埋了。可是第二天晚上,又有兩個弟兄被咬了,也是不治身亡。那屋子沒人敢再住了。”說到這,小順子抬頭看了一眼文之武,眼中滿是恐懼和不安,就停下了。
文之武瞪大了眼睛,吃驚地聽著這個有些近乎傳奇的故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見小順子突然不再往下說,心裡著急,連忙催促著小順子趕緊告訴他下面的事情。
小順子卻顯得猶豫不決,眼神中透著恐懼和擔憂,還是不敢說。文之武急得大聲說道:“你儘管說,大哥不怪你。”小順子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文之武,彷彿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假,猶豫了片刻後,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張軍師和大夥就說啊,不是給您妹妹遷墳那天,有一堆蛇嘛,應該是咱們得罪了那些蛇精,毀了人家房子, 是因果報應。”小順子的聲音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