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殘忍和瘋狂。王四輩的妻子和兩個孩子,在恐懼中無處可逃,最終被這些惡魔活活挑死。
曾經被文之武計程車兵在夜裡射殺了母親的孫家家七十多歲的外祖母,這位歷經風雨的老人,拄著柺棍在大門口,試圖阻擋住瘋狂的日軍。她那瘦弱的身軀在日軍面前顯得如此渺小,但她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和無畏。然而,日本軍官卻毫無憐憫之心,舉起戰刀一下劈開了老人的頭顱,鮮血噴射而出,老人當場倒下。
躲在裡屋的老孫家剛出月子的妻子,兩個不滿十歲的孩子,還有正在吃奶的三兒子,本以為能在裡屋躲過一劫,卻被日本兵發現。這些殘暴的侵略者則把他們都推入院內的水井裡,用轆轆頭、磚頭狠狠地砸下去。孩子的哭喊聲,妻子的求救聲,在那一刻都被日軍的狂笑和打罵聲所掩蓋。
就在日本人在老孫家殺人的同時,另外一群日本兵則把從各戶抓來的五十多名婦女,趕到楊家大院。在那裡,一場慘無人道的噩夢上演。他們對這些無辜的婦女進行野蠻的侮辱、毆打和槍殺。孫小丫被扒光衣服,割掉乳房,她的慘叫聲迴盪在大院中,卻無法喚醒日軍的一絲良知,最終她被活活折磨而死。劉慶陽臨產的妻子被打得死去活來,又被扒掉衣服,綁著兩腳倒吊在門樑上。日軍用刺刀亂刺,挑出胎兒摔在地上,那未出世的生命瞬間消逝。就這樣,這群野獸一連刺殺了七名懷胎臨產的婦女。更為殘忍的是,他們把剖出的胎兒吊在樹上,用槍亂射,那幼小的身軀在空中搖晃,每一顆子彈都帶著無盡的罪惡;有的把胎兒挑起一丈多高,摔成一堆堆肉泥,那血腥的場景令人毛骨悚然。
被趕到楊家大院的一百多名婦女,遭受到野蠻的姦汙和慘殺。她們的哭喊聲、求饒聲交織在一起,卻無法打動這些喪心病狂的侵略者。大屠殺一直持續到夕陽斜掛西方天空的時刻,那如血的殘陽彷彿也在為這悲慘的一幕而哭泣。
村內村外,大街小巷,院裡院外,水坑裡,水井裡,山藥窖裡,菜窯裡,糞坑裡,到處是可憐的水澱村民血淋淋的屍體。鮮血匯聚成河,流淌在這片曾經寧靜祥和的土地上。那一幕幕慘狀,讓人不忍直視,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和絕望之中。這是日本侵略者在中國犯下的滔天罪行,是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和恥辱,歷史將永遠銘記這慘絕人寰的一幕。
八月的天,白日總是格外漫長,即便到了傍晚時分,天色依舊亮堂。紅彤彤的日頭懶懶地斜掛在西邊的雲彩邊上,那熾熱的光芒彷彿也變得有氣無力,卻又遲遲沒有褪去的意思。它靜靜地望著從水澱村騰起的股股黑煙,宛如一個冷漠的旁觀者,對人間的慘狀無動於衷。
真不知此時在天庭中的佛祖,它是怎麼想的?它為何不讓雷公此時風馳電掣,劈死這些如惡魔般的東洋鬼子。
殺人殺累了的日本兵,如同惡魔般肆虐過後,依舊不肯罷休。他們用那冰冷的槍口,將村裡剩下的男女老幼威逼到楊家大院外的空地上。這些無辜的村民,在恐懼和絕望中被迫聚集在一起。
人群中,誰若稍有反抗,則被日本兵打得死去活來。日本兵的棍棒和皮鞭無情地落在村民的身上,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那一聲聲慘叫,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卻無法喚醒侵略者的一絲良知。
到了晚上,看守他們的日本鬼子累了,就把這些還活著的水澱村民都趕到了楊家大院的南庫房裡。
被強迫跪了大半天的村民們,身體的疲憊和內心的煎熬交織在一起。在這漫長的黑夜裡,不讓吃一口飯、喝一滴水,飢餓和乾渴如影隨形地折磨著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痛苦和無助,眼神中透露出極度的恐懼。
此時,在村南的青紗帳裡,文之武和他的兄弟們潛伏著,文之武此時惦念著海棠,還有他的女兒柳兒和狗子。儘管保安司令部有令,但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