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
一道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回頭望去,
對方已經快步跑到凌七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凌七笑了笑,“今天老班不是說有重要的事嗎?”
這人是他的死黨兼發小——蔡同學。
沒錯,這個傢伙的全名就叫蔡同學,
關於這個問題,凌七很多年前就問過了,據阿蔡所說是他父母想起個特殊的名字,不過這個名字其實並沒有給蔡同學帶來很大的困擾,
當初他還和凌七說過這樣一句話,
‘名字而已,只是一個代稱,你還叫凌七呢,豈不是比我還隨意?名字是父母的第一個禮物不是嗎?’
二人並肩而行,朝著學校的方向慢慢走去。
“阿蔡,你說老班會說什麼重要的事?”
“誰知道呢,我又不會讀心術,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在意你前兩天為什麼拒絕那個誰的表白呢?”
凌七沉吟片刻,“你想聽真話還是敷衍應付的話?”
阿蔡輕輕打了凌七一拳,“你小子,我兩個都要聽,你先說應付的話。”
凌七瞪著死魚眼,刻板地說道,“我們還太小,學業為重。”
“哦,所以反過來就是你有這個想法?那真話呢?”
“真話就是,麻煩無窮無盡的麻煩,我沒有時間,心情,義務,責任,去了解乃至照顧另一個人,我的時間只夠我自己用。”
“聽起來有點理智過頭了啊,”
“有位哲學家說過,‘理智的人追尋的不是快樂,而只是不痛苦。’,當然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父母的原因。”
阿蔡果斷閉上了嘴,他清楚凌七的父母早在很多年前就離婚了,而且又都重新結婚了,可能出於某種愧疚的心理,他們每個月都會打一筆錢供凌七日常生活。
他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凌七,你說老班會不會說關於操場的那件事?
昨天晚上我打聽到了一些小道訊息,雖然那時候治安署的人只待了幾分鐘走了走過場,
但後來有對深夜散步的小情侶說,前兩天的深夜有幾個穿著奇怪衣服的人來到了學校,你說他們會不會就是那種隱藏在社會里的特殊組織?”
“如果是關於那件事的話,那班主任是絕對不會和我們說的,最多讓我們放學不要亂跑,直接回家。
還有,你不要再腦補那些奇怪的事情了,就算你的猜想是真的,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呢,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也沒太大關係”
“切~,你一點都不青春,都快變得和那些無聊的大人一樣了。”
閒聊中,二人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學校門口 ,
凌七抬頭看了眼學校門口的牌子後繼續和阿蔡往裡走。
那裡寫著——【青羽市第三高中】
教室,後排靠窗的位置,凌七坐下,而在他前面的就是蔡同學,
對方回過身,一隻手捂在嘴邊小聲說著,“要不,我們晚上偷偷來學校,去那個地方看看?”
“不去,我還有事。”
“嗐,不就是畫你那個漫畫嗎,反正短時間也沒好主意,不如跟我來學校,正好也可以找找靈感不是?”
面對阿蔡擠眉弄眼的樣子,凌七依舊提不起精神,
“我不覺得半夜那麼冷赫赫和做賊一樣跑到學校對我的漫畫有什麼幫助。”
“就當是陪我嘛~”阿蔡語氣變得奇怪,開始柔性勸導,
“滾。”
“切~”
“班主任來了!”
不知是誰輕喊了一聲,這句話就像是某種開關,班級裡幾十個人在兩三秒內全都坐姿端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