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這次之所以沒有用他更為擅長的大戟,原在面前敵將,不配他用!
瞄準時機,於戚寄手中鋒利長矛刺來那一刻,太史慈手中大刀,如同游魚般,輕鬆挑開。
這番動作,行雲流水,只是一個回合,高手之間,實際就已經看出孰強孰弱了!
“太史小兒!再來!”
但戚寄方才狠話已然放出,面色猙獰,強撐間,手中長矛再度刺去,挑的正是太史慈襠下要害之所。
便看太史慈手勁穩重,他這次沒有阻擋,而是於戚寄殺來之時,主動將長刀往前送去,然後藉著一股巧力,徑直看向戚寄手腕處。
千鈞一髮之時,卻說曹營大將戚寄驚的一跳,下意識往後去阻,誰知太史慈抽刀速度更快,轉向時,劈向了戚寄下巴。
“啊!”
一聲慘叫聲起,卻是戚寄與太史慈交手不過第二回合,臉上就劃出了一道口子,顯得很是猙獰。
這一幕,直將戚寄部從嚇了一大跳,爭相將從兩側支援而來,而江東兵士,見主將大戰神威,如何會放棄這個機會。一群跟著太史慈、當年連吳侯孫策都敢對沖而戰的悍卒們,紛紛揚起刀矛,跳上敵船,混戰起來。
太史慈又如何會放棄這個機會,他手持長刀,於左右護衛下,同時跳到了戚寄所處敵船上,面對來阻的敵卒,憑著手感,於之巨力下,一揮刀,就有人倒在血泊之內。
不遠處,選擇退守的戚寄,觀太史慈宛如戰神,步步緊逼,知道這兩日內,他率部阻敵,而太史慈主動示弱,今來戰之,乃是太史慈故意而為!
其心惱之間,亦知道今日恐怕在劫難逃,遂捂著臉上的傷痕,伸手道:“將吾矛送來,不戰而死,戰亦死,死者可以退縮乎?二三子,便是今日陣亡,吾等也要少了面前之敵!”
戚寄高喊中,可惜前後為混戰的殺喊聲所覆蓋,戰船上,能同行者更是寥寥。
太史慈臨前後,手持滴著鮮血的長刀,見敵將負傷罷,仍主動來戰,面上倒了些敬重,此中之人,可比那些跪地求饒之輩,有骨氣多了!
“汝既然求死,吾太史慈便成全於汝,但留汝全屍便是!”
這話剛落下,太史慈長刀已經出手,只是一刀下去,戚寄的長矛,脫手而出,墜入到了江水之內,消失不見,他再想撿起旁邊武器時,只覺腹部傳來疼痛,瞪圓的眼睛裡,最終只留下滿目殷紅。
這場遭遇戰,持續了足足一個時辰,隨之,水師順勢奪取了數里外的曹軍補給水寨。
當戰場打掃後,此間一戰,殲敵一千二百人,俘虜六百三十人,另有繳獲軍械,糧草諸多。
實際上,近兩日來,太史慈領著從後方補充而來,共計兩千水師精銳,就一直在等待著戚寄的主動出擊。同時,也在等待壽春方向,還有東城一帶的訊息。
太史慈很清楚,從江東出發,一路戰至合肥,再臨近壽春,大大小小的戰事,十幾次,本部人馬傷亡亦是不少。但這一切,都是為即將到來的壽春之戰準備。
只有奪取壽春,還有淮水沿岸重鎮,今次兵進淮南,包括吳侯孫策順淮水而上,才算“不虛此行”。
是夜,水寨內,於大軍休整,併為合肥後方去訊息之時,太史慈剛剛處理完手頭文書,還沒來得及吃一口親兵送來的熱食,即見尚穿著盔甲,腰懸長劍的副將公孫荀步入。
公孫荀見案几處的主將抬首,其手持信件,忙一禮,然後送呈道:“將軍,這是魯君送來的急件!”
魯肅?
太史慈聞此,面上霎時變得嚴肅,他隨即接過閱覽。
於入淮南這些日子裡,水戰由他破敵,路上的雷緒、陳蘭人馬整合,並攻城得地,可都是魯肅在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