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一番,消化靈氣,到了月上樹梢之時,便一齊進了臥室。
但今夜,他們只是靜靜依偎,相擁而眠,並未有更多動作。
兩名天仙也似的妻子一左一右靠著陳長青,即使什麼都不做,讓他也覺溫馨安寧。
偶爾這樣靜謐相處,倒讓他有一種平和的幸福。
雖然今天如此,純粹是因為吃得太飽了。
……
第二天,陳長青化作遁光,降到了周墨兒所在的小院臥房裡,將自己築基的好訊息,用兩人獨有的方式告訴了她,並做了最熱情的驗證。
“只有築基可以匹敵築基,不,築基就可以戰勝築基……”
陳長青躺在床上,撫摸著一臉迷糊的周墨兒的長髮,面露得色。
待周墨兒略略恢復,她紅著臉看著陳長青,瞪大了美目:
“我看你有點得勢不饒人呢。”
“哪裡,正常發揮罷了。”
陳長青故作風輕雲淡道。
周墨兒啐了一口,和他溫存一陣,突然皺眉:
“對了,你閉關日久,昨天才出關,知曉近日的局勢麼?”
“如何了?”陳長青神色一正,周墨兒這時提起,想必比他閉關之前有大變化。
“……金娥山已經聚集了青州最強的力量,而血月教也擺明車馬,大概這一月內就會開打了。”
周墨兒給他講了講。
,!
陳長青聽得直皺眉頭,這是要一戰定乾坤了?為何選在這種時候,青陽門這麼有底氣?
贏了自然是萬事大吉,可要是輸了……
他搖了搖頭,他已經是成熟的築基修士了,應該學會卷細軟跑路了。
“先別想了,知道了就行。你看看這是什麼。”
周墨兒微微一笑,取出了一把幽藍的短劍。
短劍寒光迫人,僅這一會兒就讓室內溫度驟降。
“這不是我那把法劍麼?誒,不對,這是……靈器?”
陳長青訝異問道。
“對啊,給你的禮物。”
周墨兒笑盈盈道。
陳長青接過來把玩片刻,便感覺到這把飛劍雖經改造,僅略有生澀之感,仍稱得上如臂指使,威力卻已不可和之前同日而語。
正如同築基和煉氣的差距,靈器和法器的差距也是天淵。不知周墨兒用了多少積累的寶貴靈器材料,他感覺這把飛劍對上任何法器,都是一觸即碎。
但他面上沒有喜色,突然問道:
“你的長弓呢?不會還是法器吧?給我看看。”
周墨兒拍開他的手,笑道:
“在煉了,我也不會虧待自己的。我積攢的靈材,夠把我們的武器都提升到下品靈器。呵,長青,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拿你的武器練手罷了。”
陳長青沉默片刻,嘆道:
“墨兒,你待我真是太好。”
之前他們都是煉氣期,積攢靈器材料並不容易,恐怕周墨兒也只有一份,本該是留待自用的。
“不應該嗎?”
周墨兒展顏一笑,臥室都亮了三分。
“接下來若有大戰波及,你還需趁手武器。”
陳長青被她問得一滯,只得反問道:“那你呢?”
“我築基之後陣法運用靈活許多,有陣法護身,你不必擔心。”
周墨兒微笑著說。
陳長青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陣法和靈器又不衝突,或者說正是相得益彰。
用陣法或是困敵,或是護住自己,然後御使威力強大的靈器攻敵,是陣法師爭鬥之時無往不利的標準戰術。周墨兒精研弓矢之道,除開自身天賦和偏好,更有和陣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