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剛剛爬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山坡上方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緊接著,無數大大小小的石頭如暴雨般滾落下來,直朝徐靜山砸去。
原來,狡猾的賊兵早就料到會有人打這個斜坡的主意,提前在這裡設下了埋伏。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徐靜山心中一驚,但他並未慌亂。憑藉著過人的輕功和敏捷的反應能力,他左閃右避,不斷跳躍著躲避那些急速滾落的石頭。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稍有不慎,他便可能會被石頭擊中,粉身碎骨。但好在徐靜山藝高人膽大,最終成功避開了石頭陣,繼續向著山頂攀爬而去……
突然又有無數滾木排山倒海般滾落下來,這滾木威力要比石頭大得多,任憑徐靜山閃避得快,身體還是被一根木頭掃到,跌個踉蹌,連滾帶跳下了斜坡,偷渡失敗。稍停以後,徐靜山平復一下心跳,決定再次偷渡,卻被劉文昌阻止了,因為這實在太危險了,徐靜山可是第一大將,沒有他估計這仗都不好打了,所以必須絕對保證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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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靜山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明白劉文昌的擔憂不無道理,只得作罷。劉文昌無奈之下,只好約退人馬等待戰機。
再說南路章顧義的人馬也遭到了鄧春的有力阻攔,發動了幾次攻擊都無法突破,還丟下了四五百具屍體,沒有辦法只能在那裡與鄧春對峙。
留守大營的副將李相兵,於營帳之中接到劉文昌那不容置疑的進軍命令後,深知責任重大,片刻不敢停歇。他心中暗自思忖:“此次拔營轉移,關乎全軍後勤補給,不容有失。我定要護得輜重周全,否則難辭其咎。” 只見他迅速指揮著士兵們開始拔營。士兵們訓練有素,在他的呵斥聲中,營帳被一一拆除,物資被匆忙整理,而後裝上隨軍的車輛。沉重的車輪在大地上碾壓出深深的轍印,隊伍如一條蜿蜒的長蛇,向著大鄣山緩緩進發。
大鄣山,巍峨聳立,層巒疊嶂。其山勢陡峭,怪石嶙峋,山間小道崎嶇難行,兩旁的樹木遮天蔽日,仿若天然的屏障,卻也隱藏著無盡的危險。山中瀰漫著淡淡的霧氣,陽光艱難地穿透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陰森。
此時,退入山中的王三平,猶如一隻狡黠的狐狸,時刻關注著劉文昌隊伍的動靜。當他探明劉文昌大軍已向著山寨長驅直入後,那雙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決絕與狠厲。他深知,若能截斷敵軍輜重,必能給對方沉重一擊。於是,他精心挑選了一處狹窄的山谷作為伏擊之地。
這山谷兩側皆是高聳入雲的絕壁,仿若被天神用巨斧劈砍而成,陡峭的山壁上佈滿了青苔與藤蔓,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絕壁之上,偶爾有幾株蒼松頑強地紮根於石縫之中,松枝在山風中呼嘯作響,像是發出陣陣助威的吶喊。山谷中僅有一條小路可供通行,路面崎嶇不平,佈滿了碎石與坑窪,人走在上面都難免踉蹌,更別說負重的車馬了。小路的一旁是一條潺潺流淌的溪流,溪水清澈見底,卻在此時因即將到來的血腥廝殺而顯得格外冰冷,水流撞擊在石塊上,濺起的水花如點點寒星。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只有山谷深處不時傳來的幾聲鴉鳴,劃破這死一般的寂靜,讓人毛骨悚然。
王三平伏在山谷一側的隱蔽之處,眼睛緊緊盯著逐漸靠近的輜重部隊,手心滿是汗水,心裡卻在急速地盤算著:“這可是天賜良機,我正缺糧草,終於盼到這一刻。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能一舉拿下這些輜重,不僅能解山寨之圍,還能讓劉文昌那廝知道我王三平的厲害。” 他心中既興奮又緊張,興奮於即將到來的勝利曙光,緊張於萬一計劃出現紕漏該如何收場。“兄弟們都指望著我,我絕不能讓他們失望,更不能讓山寨裡的親人們陷入絕境。” 他微微顫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大刀,那大刀的冰冷觸感彷彿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