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村頭,還有幾個人在此聊著天。
徐蘭芝嗑著瓜子道:“昨兒個和今兒的,我都聽二軍子說了,說他們這兩天出海到別的島上趕海,連油錢都沒掙回來。”
于濤一聽這話,就興奮得很:“這不很正常嗎?這年頭在月牙島上當漁民,掙不了多少錢,也就掙個辛苦錢。”
“李銳那孩子咋就買了一艘那麼大的漁船呢?他根本就不瞭解現在月牙島周邊海域的魚情。”這次說話的李大龍媳婦黃秋菊。
這三人可謂是臭味相投。
他們仨都見不得別人過得好。
他們仨要看到別人過得好,比死了爹媽還難受。
“看著吧!他家那艘漁船,很難賺回本。”李大龍蹲在大石滾上,雙手抱胸道。
李大龍也不遑多讓。
他這人,也容易犯紅眼病。
徐蘭芝接過話茬,“那肯定的,他家那艘漁船,光船架子都花了二十幾萬,加上買的那些漁網漁具之類的東西,加起來最起碼要個三十幾萬。”
“投資這麼多,他到底咋想的?”
“還是我家那艘小漁船靠譜點,我家那艘小漁船當初買的時候,雖然只花了三五萬塊錢,但回本快呀!”
徐蘭芝說得很是得意。
于濤呵呵笑道:“銳子還是太年輕了,年輕就容易衝動,等著吧!有他哭的時候。”
自從李銳不到他家賣漁獲之後,他就對李銳有些不滿了。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
李銳咋就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呢?
李銳寧願讓別人掙錢,也不讓他掙錢。
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然而,他卻忘了他當初他是怎麼壓價李銳拿到他家賣漁獲的事情。
“銳子做的有些事情,我是真看不慣,上次他家買新漁船,居然沒喊我和大龍,我可是他親嬸子,大龍可是他親堂叔。”黃秋菊說得唾沫橫飛。
“這孩子太不像話了,親戚,他不叫,他居然叫外人。”一想起這事兒,李大龍鼻子都氣歪了。
這幾人,將李銳狠狠地貶低了一頓,心裡舒坦多了。
頗有幾分啊q的精神。
……
對此,李銳自然是渾然不知的。
李銳和蘇香月正準備睡的時候。
床頭,蘇香月的手機卻不巧的響了。
是蘇香月小姑蘇婷打來的。
“小姑,有啥事兒嗎?”蘇香月很高興,她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家有點重男輕女。
她媽表現得尤為明顯。
一般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她才會回孃家。
但她這個小姑,卻對她很好。
她小姑沒出嫁的時候,一直在家哄她。
時間一長,她和她小姑之間,也就有了深厚的感情。
“香月,我想跟你說點悄悄話。”手機那頭的蘇婷,今晚心裡有點堵得慌,她有些話不吐不快。
“行。”蘇香月看了李銳一眼,隨即下床,穿上拖鞋,到了她家客廳。
李銳估摸著他老婆的小姑又要吐槽他。
這也不怪人家,要怪,就怪他自己之前不怎麼努力,還一直沉迷於賭博。
他和他老婆剛結婚那會兒。
他老婆的小姑對他可好了,又是給他介紹好工作,又是給他塞大紅包。
自從他沉迷於賭博之後,他老婆的小姑就開始疏遠他。
客廳內,蘇香月和她小姑蘇婷正通著話。
“小姑,你有啥話,你說吧!現在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蘇香月小聲說著。
“香月,你還記得你大姑娘那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