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微亮,果果就睜著大大的眼睛,小手拍打著蘇香月的腹部,奶聲奶氣地問道:“麻麻,粑粑今天能回來嗎?”
蘇香月兩隻大手捧著果果的小臉蛋,淺淺一笑,“爸爸今天應該能夠回來。”
“時間還早,咱們再睡一會兒。”蘇香月將果果摟在了懷裡。
“好吧!”果果癟了癟小嘴。
十分鐘後,蘇香月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果果則一頭散發地坐在床上。
“果果,我們洗洗後,就去碼頭轉轉。”蘇香月說到這個,精神就抖擻了不少。
說不定這會兒軍銳號已經回來了。
李銳回來,肯定第一時間想要看到她和果果。
“粑粑回來了?”果果張著小嘴,喜滋滋地問道。
“爸爸有可能回來了,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蘇香月一邊說,一邊幫果果穿著衣服。
“哎呀!”果果吃痛地叫了一聲。
蘇香月低頭,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她把果果衣服的袖筒套在了果果的腦袋上。
“沒事兒,沒事兒。”蘇香月趕忙將衣服給取了下來。
一大一小洗完臉刷完牙,走在了去幸福村碼頭的道路上。
中途,她倆遇到了荷花嬸和桂花嫂兩人。
“香月,又來看銳子回不回來?銳子出海捕魚的這幾天,你好像天天來村碼頭。”荷花嬸呲著大牙花子,開著玩笑。
“香月,你們兩口子感情真好,我和我家那口子好幾個月不見面,我都不想我家那口子。”桂花嫂笑著打趣道。
現在,她和她家那口子親一口,就跟做噩夢似的。
還是小年輕感情好啊!
幾日不見,如隔春秋。
“沒有。”蘇香月扭捏了一下,心口不一地答道。
果果揮動著她那兩隻短短的小胳膊,小臉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果果想粑粑了,果果是來看看粑粑的。”
這個年代的小媳婦大閨女,臉皮都很薄。
誰要當著她們的面,問她們是不是想老公了,她們指定會矢口否認。
“果果,你想粑粑什麼呀!”荷花嬸矮下身,用手輕輕撥了一下果果的小臉蛋。
“想粑粑給果果好吃的。”果果很天真,想到啥,就說啥,“還想粑粑和果果玩遊戲,幫果果穿臭襪子。”
桂花嫂見蘇香月臉色不太好。
她便走到蘇香月跟前,用手拍了拍蘇香月的手背,出言安慰道:“香月,你別擔心你們家銳子了,嫂子會看面相,你們家銳子是一個有福氣的人,他在船上,肯定過得不差。”
“是嗎?”蘇香月睜大了眼睛。
“你還不相信嫂子我嗎?”桂花嫂繃著臉,佯裝生氣。
荷花嬸也說著寬心的話兒,“香月,過幾天,銳子就回來了,你不用太牽掛了。”
蘇香月小聲的道:“我只是擔心他在船上睡不好,吃不好,以前他都沒這樣過。”
“男人出海,就這樣。”荷花嬸是過來人,男人出海捕魚,一去就是好幾天,怎麼可能在船上吃得好睡得好呢?
出海捕魚,很辛苦的。
吃不好,睡不好,是常態。
三人簡短聊了幾句,蘇香月心裡好受了不少。
……
與此同時,軍銳號上,李銳坐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喝著茶。
他主打的就是一個悠閒自在。
有了那兩百多斤的大黃魚打底,他的心很放鬆很放鬆。
“阿嚏!”
突然間,李銳又打了個噴嚏。
他猜想,肯定又是他老婆和女兒在想他。
這也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