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跟隨秦王去趙國的將領有蒙恬和王離,王離年輕氣盛,當即呵道:“還不速速讓開,可留你狗命!”
“如不是你們的人從中搗亂,我們的貨物怎麼能丟,不賠錢,誰都別想走!”商隊頭子臉都氣綠了。
如果公開秦王的身份,這群人怕是早就灰溜溜的跑了,但怕就怕在,一路上會被刺客盯上,還是低調行事為好。
蒙恬比王離大幾歲,沉穩了幾分,趕緊在中間調和:“兄臺!我們只是路過此地,並不曾參與你們的爭鬥,還請行個方便。”
“哼!”護衛頭子撿起地上的箭羽,冷聲說道,“這就是物證,這箭是不是你們的人放的?”
既然選擇了要幫人,又是嬴子夕闖的禍,他趕緊跳下馬車,抱拳行禮說:“這位阿叔,箭是我放的,有什麼事,可以找我說話。”
秦衝隨即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拉滿弓,對著護衛頭子瞄準,雙方劍拔弩張。
“你們敢動手?”護衛頭子見對方人馬比自己還多,而且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又見嬴子夕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便試探著扯開脖子喊,“把你家大人叫出來,我倒是想看看什麼貨色的家長,才生出你這樣混蛋玩意!”
嗖!嗖!還沒等旁人看清是什麼,嬴子夕已經將一個土嘎啦扔了出去,一劍封喉,正中那人的嘴裡。
那護衛頭子反應過來時,已經吃了一嘴的土,呸呸吐著,命令後面的人一起上。
“誰敢動?”秦衝對著人群掃射,後面的黑甲侍衛也都手拿長劍殺氣騰騰,對方人少,一時之間竟沒人敢上前。
沒多久,從人群中走上來一位看起來很有威儀的中年男人,嬴子夕猜得沒錯的話,此人就是程四爺,咸陽城數一數二的商人,他曾聽商凱說起過。
“阿叔,久仰大名!”嬴子夕有禮貌地問好。
“哦?你認得我?”程四爺冷哼一聲,眼中充滿了殺機,他親自壓的車隊,還從來沒人敢鬧事,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隻毛孩子。
“當然認得!商之棟,商老爺總向我提起你,說你做生意夠義氣,我就是咸陽城那八大碗的掌櫃的,以後,儘可以去我那裡做客。”嬴子夕走近,小聲在程四爺耳邊說,“我是為你好,千萬別惹我後面這群人,你惹不起!”
程四爺眯起眼睛想了會,那八大碗在咸陽城初出茅廬,就搶盡了生意人的風頭,而且聽商之棟所說,客棧背靠王宮貴族,想來是有靠山的,因此躊躇著要不要跟對方翻臉。
“我手上倒是有一件商爺送我的玉如意,如果不嫌棄的話,就當我年少無知,向你陪禮了。”嬴子夕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珍貴玉壺,那本來是商凱送他喝茶的,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送給那程四爺得了。
程四爺顯然認識那玉如意,打量了片刻,又想到剛剛雖然損失了一小件貨物,但也不是特別貴重,至於那丟臉的護衛頭子嘛,也沒必要因為他而惹了咸陽城的貴族,便爽快笑了起來:“原來都是同行,那我就收下了,不過以後可不許再壞我的好事。”
“那是當然!”嬴子夕又把聲音放大了,“只是場誤會,以後還請多關照,讓他們跟我家主子賠禮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不然你知道的。”
“好!”程四爺心知肚明,做生意的,最怕把事情鬧大,便抱拳,命令身後的護衛道,“還不跟對方賠禮道歉,饒你們不死!”
主子發話,那護衛頭子只得帶領著後面的一干人等跪地磕頭,等黑甲侍衛紛紛還劍歸鞘時,才起身前去整理自己的貨物。
嬴子夕見商隊的人都走了,轉身往那樹林裡看了眼,想那劫匪已經走遠,也就放了心,那人曾經幫過自己,不管以後還能不能遇到,至少兩清了。
黑甲衛這邊休息夠了,打算整隊趕路,秦王在車裡望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