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當時不世出的天才,不敢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和諸葛武侯相比,卻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而且到了此時殷若飛才知道孫先生和自己的親爹殷海城為何是莫逆之交。孫先生熟讀兵法,連殷海城這種真打真槍打出來的武將,都對他甘拜下風,時不時要請教一二。
殷若飛心裡激動異常,自己拜了這樣的師父,不好好學簡直對不起老天爺。
時日長了,殷若飛倒也交到了幾個朋友。說起來大家都是本家,殷若飛雖然不知道他們,但是眾人對殷若飛這個名字還是熟知的。
都是本家,不少人家裡說話也沒揹著孩子,眾人知道殷若飛是殷侯嫡子,但是上面卻還有幾個哥哥,尤其長兄深得殷侯寵愛,兼得武藝出群,在京城都有名氣,這爵位將來落到誰身上,還未可知。
這些孩子聰明的,心裡都有一份算計,或是親近,或是不予理睬,也有的打算觀察一陣。
殷若飛自然是成竹在胸,他冷眼旁觀,也沒發現這家學裡有幾個頂用的人。有的雖然有些才學,但是趨炎附勢跟著老三身後,也有的不學無術,倒想著跟他攀附上關係好分些好處。
殷若飛只管應付,卻不肯多說什麼,時間長了,眾人也知道這個嫡子不大好糊弄。
不過殷若飛也不是全無朋友,比如之前那個丟書的殷酒揚,就和他關係不錯。至於那個丟硯臺的小子,早就被逐出了家學,聽說被他爹狠狠抽了一頓,跪在侯府門前求饒,後來還是錦元出面,將他們轟走,斥責他們這是要挾侯府,想要抹黑殷家的臉面。
那父子倆哪裡想到了這麼多,臉一白連忙走了。那小子其實就是想和殷錦鴻說一聲,他並沒有招出他來,但是陳姨娘被罰,錦鴻早就氣瘋了,哪裡還會想見他。
有了殷酒揚,殷若飛又認識了幾個夥伴,總算是不太寂寞了。孫先生那裡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來培養,基本上只要是他想知道的,想學的,孫先生無一不能滿足,只是擔心他消化不了這麼多東西。
如同殷若飛小看了孫先生一般,孫先生也小看了殷若飛。
前世那般困頓,早就讓殷若飛知道什麼才是真的苦,眼下只是早上起得早點練武,晚上多背幾本書多練些字,吃得好睡的好,哪裡算的上吃苦。
殷若飛簡直是樂在其中。
別的東西,比如這背書,比如這領悟,殷若飛活了兩輩子了,這些事都能一一做好,唯獨這字,讓他犯了難。
普一寫字,那難看就別說了,也虧了孫先生見多識廣,知道這字是練出來的,也不怪他。
只是孩童學字都是從最簡單三字經開始,這麼簡單的字能寫到殷若飛這麼難看的,也實在是罕見。
孫先生天天拘著他練字,第二天還要再交一份作業,饒是如此,這字依然如同毛蟲一般難看。孫先生大為詫異,不知道他怎麼能寫的這麼難看。殷若飛紅著臉,對這原由倒是清楚的很。
他當年不好好學習,寫字也是糊弄,到後來窮困潦倒,為了方便自己記住配方胡寫一氣,哪裡還分什麼字型。長年下來,這字雖然難看,可卻定了型,此時想改是難上加難。
這一日殷若飛正在孫先生處練習書法,孫先生在後面看了看,覺得這字雖然還是還是一點風骨都沒有,但是看著不似以往那麼難看了。也不知道是這小子有了長進,還是這麼醜的字他已經看習慣了。
孫先生暗覺不好,連忙抽了本前朝大儒的字帖細細品味,生怕被殷若飛拉低了品鑑能力。
正忙活著,有小廝進來稟報,老夫人突然病倒了。
殷若飛手中的毛筆吧嗒掉落,只來得及給孫先生鞠了躬,就連忙跑了出去。後面小廝愣了一下連忙追了過去。
小廝帶著殷若飛上了門口等候的馬車,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