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你成功守住平陽城。”
楊整毫無意外之色,眼神流轉,最終死死凝視著在獨孤伽羅的眼睛,“那你呢?你是否也想讓我守住平陽,功成歸來?”
獨孤伽羅冷哼一聲,不告而別。
只留下楊整留在陰影裡,臉色變幻不定,最終化作一聲苦澀莫名的慨然長嘆。
獨孤伽羅悄然繞過幾個值夜崗哨,掠向丈夫的軍帳,倏地前方光影一閃,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戛然止住身形,凝眉不已。
石之軒一臉感慨之色,眯眼盯著獨孤伽羅的俏臉,打趣道:“嘖嘖嘖……古語有云,好吃不過棗子,好玩不過嫂子。
看來你小叔子深諳此道,也是個妙人啊!”
獨孤伽羅勃然而怒,探手就要抽出腰間軟鞭出招,然而念及對方深不可測的武功,唯有強忍下來,咬著嘴唇恨恨地盯著石之軒。
若是眼神能殺人,早將石之軒千刀萬剮了。
石之軒欣賞著美人薄怒的別有一番風味兒,心下了然:難怪楊堅、楊整兄弟的“仇怨”這麼深,這可是僅次於殺父之仇的奪妻之恨吶!
特別是男人的賤屬性發作,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那絕對是魂牽夢繞,欲罷不能。
否則以楊整如今的武功及陳留郡公的權位,足以讓多少美人投懷送抱,又何必對獨孤伽羅念念不忘?
當然,石之軒也知道,獨孤伽羅可不是什麼傻白甜的弱女子,絕不會任由楊整一次又一次的“騷***擾”而有苦說不出,反而她出身獨孤閥,武力、勢力、智計無一或缺。楊整如此逼她太緊,若是不小心防備“最毒婦人心”,下場多半不太妙。
就在石之軒準備拿這醜聞要挾這美**婦,好佔點兒便宜之時,忽然眉頭一挑,暗罵一聲晦氣。微笑道:“難得出來遛遛,恰逢一場叔嫂不**倫**之戀,深感大開眼界,不虛此行……告辭!”
話落身影一閃,遁去無蹤。
獨孤伽羅一愣之後,一邊繼續疾掠潛返軍帳,一邊暗暗疑惑他怎會如此輕易退走,忽見側面營帳轉角處繞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頓時心下了然之餘,亦對石之軒感知之靈吃驚不已——竟可隔著密集的營帳,先她數十息感察到來者內斂至若有若無的氣息。
須知,來者正是隨她陪嫁到楊家的老僕之一,原本是當年隨她父親獨孤信縱橫沙場的一名親信家將,如今老而彌堅,一身武功愈趨化境,即使在楊堅目下的諸多心腹部屬裡也是首屈一指的高手。
思及剛剛楊整的糾**纏及給人撞破的憤懣和無奈,獨孤伽羅美目殺氣一閃,毫不猶豫地現身迎向來者。
“獻伯!”
來者身形頓止,鶴髮童顏的面龐閃現一絲意外之色,應道:“原來是小姐。”
獨孤伽羅輕聲問道:“獻伯哪裡去?”
獻伯恭聲道:“奉姑爺(楊堅)之命前去聯絡梁士彥,請託他在之後固守平陽城的戰事中多多照顧二爺(楊整),以防萬一。”
獨孤伽羅嘴角勾起,喃喃自語道:“是要好生‘照顧’他……”
獻伯微微一愣,總覺得自家小姐的表情和語氣不太對。
獨孤伽羅沉吟片刻,來到獻伯身前,湊到他耳邊低語一陣。
獻伯滿臉震駭,遲疑道:“這……若是姑爺知道了……?”
獨孤伽羅似笑非笑道:“你以為他就不想……?”
獻伯默然片刻,其實他前半生為獨孤家賣命,後半生在楊家效力,到底見慣了豪門貴族的內部齷齪,不一會兒就恢復平靜。
“老奴唯小姐之命是從。”
獨孤伽羅微微一笑,美目閃動間不經意地流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上位者氣概,不知怎的忽又想起那夜在驪山溫泉池中的旎麗一幕,似乎自己一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