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都是穩重有加的阿奶，這會兒變得有點急性子。
“別急，先喝口水。”我錯開我喝過的杯子，拿起另一個杯子用開水洗一下，重新給她倒了一杯水。（房間裡面有且只有2個杯子）
看著阿奶慢慢喝完水，然後著急的心似乎也靜了下來。我還以為阿奶內心強大，原來是反射弧有滴長，隔了一個晚上，還在琢磨。
考慮到昨晚因為夜深的緣故，我只是簡單講了一下，再加上這個時代的阿奶從來沒接觸過這種營銷方式，一頭霧水也是正常的。
“阿奶，如果我們家去買豬肉，買2兩肉和買20斤肉，哪個買價格更加划算些？”我問阿奶。
“當然是買20斤，買那麼多肉都是辦大事才會買，這時候他要不給我優惠些，我就去其他的豬肉鋪賣了，這麼大的買賣。”阿奶一聽趕緊回答道。
女人天生就會砍價，這個果然沒錯。
“假設一斤肉要2元錢，通常豬肉老闆拿貨要1元，賣出淨賺1元錢，每人賣1斤，需要有20個客戶，差不多一個上午就賺20元。”
“同樣是這個老闆，一斤肉賣2元，拿貨1元，有個客戶要一次拿20斤，老闆優惠5毛一斤，一般大客戶是預定的，可以在拿貨時候談價，7毛錢就能拿到貨，20斤一交易淨賺16元，其他的客戶是純賺，同樣有20人次，那就一個上午35元淨收入。”
這個2元一斤肉，和1.5一斤肉，就是零售價和批發價。
成本1元跟7毛，那就是拿貨量越大價格就能越優惠。
量化生產就能把成本降低，因為我們的肉夾饃和珍珠奶茶，受制於人力物力財力，生產的規模擴不起來，成本壓縮不下來，利潤就如同買豬肉，沒有量就沒有後續。
我們現在把肉夾饃和珍珠奶茶和其他的原料供應，交給生產大隊，這樣就解決了人力物力的問題，不用我們家僅有的幾個老老小小，忙得累死累活，還被人說閒話。
然後跟生產大隊簽訂分成協議，就是零售和批發的區別，相當於我們從生產大隊批發，然後去銷售，大家賺自己的一部分。
這個協議就跟地契田契及借條一樣只要簽字蓋章，就具有法律效力，大家都要認賬。
如果擔心，到時候找村裡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到場見證，這樣簽訂就不怕村裡不認賬。”
“我們從生產隊拿貨去賣，那其他人也拿去賣，那不是跟我們競爭了嗎？那生意還怎麼做？”
阿奶最困惑的地方估計就在這裡，看到她說的時候，額頭都皺成一團了呢。
“阿奶，還記得昨天我們說過開飯店的陸師傅的故事嗎？他收徒弟還贊助他們開店，每家店佔分紅。”我反問阿奶。
“自然是記得的，當時聽了覺得是很不錯的方式，但是到了現實會可行嗎？”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感情阿奶覺得就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故事就是了。
“只要制定好規則，按照規定做事情，把產業鏈都打通，剩下就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坐等收錢）”我來了一句。
這句話說得有點玄乎，聽得阿奶就像傻愣愣的小狗狗似的，我都忍不住破功笑了。
“阿奶，我們家是不是有地，如果重新租給生產大隊，他們是不是負責給我們種好田裡地裡的東西，記工分？”
“是的呢。”
“那工分是不是錢？”我再問。
“到了年底，大家就按照工分來分東西，可以算是錢”
“那我們跟生產大隊簽好，我們家返租的田地，種子由我們出，人工和肥料這些由集體出，然後收入分成，暫定是73分，後議。
（保底是55分，到了1978年後這個就可以收回專門承包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