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我下定決心後,不知是否我的錯覺,總覺得三婆整個人蒙上了黑濛濛一層,感覺像披了一層黑薄紗布,在頭部一圈的朦朧感更強些。
我擦一下我的眼睛,這不是當初看到阿奶和蕭伯伯身上那層灰氣(病氣)嗎?我當時想著可能外傷加上自己想治癒他,才能看到病氣,現在這情況?
“阿蓮,你怎麼了,沙子進眼睛了嗎?”三婆眼尖,直接就看到我這邊揉眼睛。
“沒事,就突然覺得眼睛有點不舒服,可能進小蟲子什麼的。”聽到她關心的詢問,我下意識就回答。
“嗯嗯,是的呢,我們家啥都好,就是靠水塘,蚊蟲什麼的都多。”三婆笑笑說,言語中透露對家的眷戀。
我笑笑不說話,治病這個事情得病人配合,望聞問切,尤其涉及生活方式,急不來,我得多瞭解一下情況,目前施針不行,可以艾灸或吃藥,主要是要找到症狀是否如我所想。
“三婆,我想跟大翠去看看發的豆芽,可以嗎?”
我實在不忍心再看成年人哭,那是得受多大委屈,才在我這個不熟的小孩子面前哭,我識相的留個空間給三公安慰三婆,眉眼間看得到三公的著急。
即使他平時做事利索話不多,但是對三婆真心疼愛,當時我問為什麼她們家只有兩個兄弟姐妹?
當時大翠回答:生完大輝後,因為三婆身體不好,她爸憐惜三婆生娃遭罪,直說兩個孩子剛剛好,不用再生,恐三婆多挨一次苦,他三公自己跑去結紮。
這十里八鄉的人吶,哪個不是講求多子多福,生多幾個以後好賺工分,同時這個年代重男輕女,多半是女人結紮,三公此舉實屬罕見,現代人男士結紮也是不多見的,我內心欽佩對三婆的情誼很是深沉,哪怕他跟大多數男士一樣嘴巴不會說。
我跟著大翠就出了剛剛的小廳,原本就在廚房旁邊稍微空出來的小廳,平時三公三婆他們待這裡多,就把它當成待客,平時大家一起交談的地方。
豆芽菜,需要潮溼溫度不低的環境,這樣方便它有足夠的水分和熱量可以發芽,所以大翠把豆芽放到離廚房最近的雜物房處,重新整理出來了一片空間。
“阿蓮妹,你不知道,自從跟你阿孃學了發豆芽後,發出的豆芽我都是挑好的豆芽送去你家,發出來短的歪的老的豆芽我們留著自己吃,現在除了魚蝦黃鱔,我們家青菜就只剩豆芽菜了,你快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技巧,可以讓豆芽發得又長又直又嫩!”
快到發豆芽的雜物房,大翠就開始詢問我,一臉的苦惱。
說起來,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筆賺錢的專案,除了能改善家裡的經濟狀況,最主要她自己也想證明一下自己,娘子軍也是能賺錢,她不要成為家裡拖後腿的那個,這可不,我的不請自來正好給了她解答疑解惑的機會。
跟所有的老師一樣,最喜歡發問的學生,因為她能提出問題,就說明他是認真思考過的,不是憑空提出的白痴問題。
這種學生老師最喜歡,側面認可了老師的成績。
我讓她不要著急,得先讓我看看,發豆芽的一些大致的情況。我把蓋著的紗布掀開,看看裡面豆芽的一些情況,還有留意周邊的一些環境,另外,還讓她拿準備發芽的一些黃豆來給我看看這些黃豆的質量如何。
然後問了一下她每天照顧黃豆的一些情況:每天澆幾次水,一般什麼時候澆?澆多少水?這些問題。
這個黃豆是她和三婆一起在照顧的,但基本上的話由她來澆水,所以她對這一塊是比較熟悉的。
一番翻看之後我大致瞭解了她的,發豆芽的問題癥結所在,那就是空氣不夠多,水分不夠足,壓力不夠大,所以發的豆芽不夠好。
我首先再給大翠重新普及一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