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吵架,但是奶奶回來的早的話,晚飯通常合作做晚飯,因為一個人做晚飯耗時太久,大家都在捱餓,合力做晚飯的話,很快就能把晚飯煮好,可以早點吃飽飯。
今晚例外,因為野鴨蛋和魚腥草回來的比較晚,所以今天晚上是一起動手去做這頓豐盛的晚餐。
大家分工合作,阿姐洗菜,阿孃敲鴨蛋攪拌,奶奶執掌鍋鏟,小姑燒柴火,妹妹和表弟幫忙遞柴火,就連阿爸也在旁邊,添水遞魚腥草。
昏暗的煤油燈下,大家熱火朝天,幹勁十足的去準備晚餐,每個人都是笑容滿面,我笑笑也加入到大家的忙活中。
如我預料的一樣,菜式有紫蘇悶幹葛片,涼拌魚腥草,韭菜煎野鴨蛋。奶奶今天也是忒大方了,豬油像不要錢一樣,多放了一大勺去炒菜,看到這麼多好吃的菜,她擔心主食不夠吃,再從房裡多放了好幾根大番薯到鍋裡去蒸。
這番薯以前奶奶總是說要多留點給豬吃,豬長大了能換錢,人可以少吃一點,不要緊,所以番薯總是不大夠填飽肚子的,每餐定量供應的蘿蔔乾也都多放了一半,有好吃的,預計今天晚上大家都是敞開肚皮來吃。
妹妹和兩個表弟眼睛一直盯著奶奶的鍋鏟和鍋裡不斷翻動的的鴨蛋,手裡雖然是幫忙遞柴火,卻是心不在焉,看著鍋裡的,眼神裡好像在說好想快點吃到香噴噴的鴨蛋,嘴巴在不停的咽口水。
阿姐早早洗好菜在旁邊等著遞碟子遞油,就連阿爸阿孃都時不時的眼神飄動一下,往鍋裡看。小姑在灶臺前燒火,離著最近,聞著香味最是濃郁,真的是無法抵擋的誘惑呀!
奶奶表現得很鎮定,不過我還是從她刮豬油的手輕抖一下,可以看得出來,她其實是很激動,只是久經沙場不表露出來。對於魚腥草,韭菜炒蛋,後世都是司空見慣的菜式了,沒什麼好驚喜的。
突然想到老弱婦孺腸胃比較弱,魚腥草和野葛片都有那麼一點點偏涼,所以我給他們準備了幾片姜,在奶奶下鍋炒的時候把它丟下去,可以中和一下她們的涼性,不容易拉肚子。
我看到灶頭上有一瓶白醋,剩下的不多,奶奶估計也沒怎麼做過魚腥草,所以涼拌魚腥草的調料由我來做,放點花生油,放點食鹽,放點醋,還有之前剩下的紫蘇葉子以及小姑不知什麼時候帶回來的幹辣椒,想著老人小孩居多就不要放太多的辣,就只放了一小段剁碎放進去。家裡沒有醬油,要是有的話再放一點就更完美了。
我一邊想,一邊用筷子攪拌,一盆又酸又辣的涼拌折耳根就出來了,聞著就流口水了,特別的開胃。我抬起頭看到小姑妹妹表弟,還有阿姐都盯著我在攪動的這盆魚腥草看,平時他們應該很少吃這個,多半是以為不能吃的,就連阿孃或者奶奶他們都是這麼認為。
不然這滿河邊都是的魚腥草,早就拿回家做菜來吃了,還至於天天啃餵豬的番薯和白開水般的白粥嗎?好歹有個菜就乾巴巴的番薯吃。
全家總動員做出來的晚餐,很快就端出放到桌子上,所有的人都在等著奶奶喊吃飯。今晚的奶奶心情很好,也不讓大家久等,直接一聲令下:“吃飯!”。
然後幾雙筷子一起伸到韭菜煎野鴨蛋的碟子上,每人夾了一塊鴨蛋到自己的碗裡去,還好阿孃聰明,放了不少麵粉混在裡面,所以分量足夠的大,我奶奶也十分機智,先把煎好的野鴨蛋分成小塊小塊的,不然人多一人一塊就沒了。
阿爸阿孃和奶奶擔心不夠,看著大家先把鴨蛋夾去吃了,我看見奶奶就先夾點魚腥草來吃,這種河邊常見的野草狗耳朵,一般都是拿來燉豬肺的,只是拿來當調料,平時都不吃的,原來還能這樣吃,先嚐一下是什麼味道。
奶奶把魚腥草夾在筷子上,先用鼻子聞了一下,用嘴巴嘗試著吃了一小口,接著眼睛亮了一下,然後迅速把剩下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