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失眠的時候,我沒法理解整宿整宿睡不好覺的人,或睜著眼睛到天亮,會是怎樣的難受?!
如今輪到自己睡不著覺,明明困得眼皮直打架,還得白天硬撐著工作,晚上依然睡不了,只能閉著眼睛,聽著夜裡所有的風吹草動,神經極度虛弱,絕對是種折磨。
我此刻,為失眠障礙阿孃和易諾康感到難受,我決定等回去後,一定親力親為,幫他治好睡眠障礙,這太折磨人的意志。
三天沒閤眼,我都像個神經病,一年半載或好多年睡不著,那不變成神經病,那意志力絕非常人。
易諾康滿臉著急地過來,看到我後眼睛一亮,趕緊衝我跑過來。
我也看到了他,此時的我狀態很糟糕,完全靠著自己那該死的責任心和不服輸的意志強撐著。
“易師兄,你怎麼來了,這裡是重疫區,普通人沒做好防護,不能進來的,你瘋了嗎?趕緊回去。”
心不喚物物不至,我剛想到他,他就來了。
但我不希望見到他,這個地方,疫情還沒控制住,一不留神感染上,那可是會要命的,疫情已經出現了不少被感染,得不到及時救治,最終死掉的人。
經過交談,我才知道昨天晚上其他地方醫院的病患已經病情有得到控制,並且把它上報了,當疫情防控指揮部瞭解到情況,連夜開會決定,大範圍推廣“抗疫1號方”,於是今天一大早就發出了檔案。
那正好呢,昨天晚上我給我的師傅趙雲年打了電話,當時他也感受到了我的狀態不對,他還沒有想出什麼辦法,沒過多久他就被通知一起開會。
開完會之後已經夜深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疫情,終於有了勝利的曙光,趙師傅和易諾康都很開心,於是閒聊了幾句。
易諾康把跟我見面的事情跟師傅說了一下,正好趙師傅提到了,我在一線並給他打了電話,整個人狀態有點很對,師傅有點擔心,想說第二天過來親自看看。
不過易諾康說,他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師兄,他過來也一樣。關鍵是他可以申請,第二天一早作為醫療隊的高層代表過來實地考察情況,指導工作並傳遞這個方案可行的好訊息。
他說,就由他來就行,趙師傅還是坐鎮後方,保持聯絡,於是他來了。
一聽到這個好訊息,我連續幾天緊張揪著的心放鬆了,恰好是中午吃飯午休的時候,我眼前一黑,直接就往後倒了。
接著我耳邊就聽到一個驚呼聲:“封醫生,封醫生,你怎麼啦?”
依稀感覺,有一雙大手環著我的腰,然後我就意識不清楚了。
我直接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鐘,在臨時住宿的醫療隊裡面,我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個用毛巾包著的東西,依稀能從露出來的盒飯邊角,看出來那是一個盒飯。
“李師姐,我這是怎麼啦?現在幾點鐘?”
看到宿舍有人影晃動,那是跟我一起住在這裡的,同樣是醫學院的大二師姐,名字叫李娜美。
記得中午的時候,我好像暈倒了,不過這會我看著天色有點暗,我這是暈倒後,睡了有多久了?
我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鐘了,這時候還沒有手機,看不到什麼時間,所以我開口詢問。
“哎呀,封師妹,你醒啦,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我?你中午暈倒都把我嚇壞了,不過醫生來看過了,說你只是累著然後睡著了。“
“你這多久沒睡覺了呀?連續你都睡了好幾個小時了,都錯過飯點了,現在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李師姐一聽我的聲音,趕緊轉個身來,驚喜的問道,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那個毛巾包的的飯盒,那確實是個飯盒,還是給我留著的盒飯。
“這個是一起抱你過來的那個男同志領導,我見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