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日,虯髯客和單雄信便整理好行裝,懷揣著滿心的憧憬與壯志,精神抖擻地朝著太行山的方向出發。
一路上,他們餐風宿露,日夜兼程。驕陽似火時,汗水溼透了衣衫;風雨來襲時,他們在破舊的廟宇中暫避。但這一切的艱辛,絲毫沒有減弱他們心中的那團熾熱的熱情和對未來的滿滿期待。
這日,陽光格外熾熱,彷彿要將大地烤出一道道裂縫。金色的光芒無情地傾瀉而下,讓整個世界都變得白晃晃的,悶熱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兩人風塵僕僕地行走到了太行山南麓的林州城,腳步略顯沉重,喉嚨乾渴得快要冒煙。
正當他們急切地尋找著一個茶攤,想要解解渴、歇歇腳時,忽然,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們敏銳地感覺到有一道銳利如劍的目光,猶如實質般落在自己身上。
懷著疑惑,他們迅速轉頭看去,只見一身材魁梧、面容剛毅的青年漢子正靜靜地站在不遠處注視著二人。
這青年漢子身量高大,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他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眉宇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英氣。
雙手各持一鏜,那鏜身沉重而厚實,在耀眼的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寒光,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主人的不凡經歷和高超技藝。他目光炯炯,眼神深邃而銳利,緊盯著虯髯客和單雄信,一眨不眨,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彷彿在判斷著眼前這兩人的來歷與身份。
虯髯客緊緊盯著那漢子,雙眉不自覺地微微皺起,目光中滿是疑惑與思索。他努力在記憶的深處搜尋著,只覺得這漢子的面容似曾相識,彷彿在某個久遠的時刻曾有過交集,可任憑他如何苦思冥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此人究竟是誰了。
只見這漢子站在那裡,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疲憊與滄桑。他的髮絲凌亂不堪,像是被狂風肆意吹拂過,臉上也蒙著一層薄薄的塵土,然而那雙眼卻格外明亮且堅定,毫不避諱地直直盯著虯髯客和單雄信,目光中似乎隱藏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探尋之意。
單雄信側身靠近虯髯客,神色略顯緊張,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小聲提醒道:“大哥,依我看,此人瞧著來者不善,咱們須得多加小心,莫要著了道。”
虯髯客聽聞,臉上依舊掛著那抹從容不迫的微笑,輕輕擺了擺手,似乎並未將單雄信的提醒放在心上。
他目光平靜如水,只是朝著店家揚了揚手,聲如洪鐘般高聲說道:“店家,快快快,多上些好茶水來,我與兄弟這一路長途跋涉,歷經風吹日曬,口渴得很吶!”
他的語氣堅定而豪爽,帶著一種歷經風雨後的淡定與從容,彷彿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漢子的注視絲毫不能擾亂他的心境。
虯髯客輕輕拍了拍單雄信的手背,目光中透著安撫與鎮定,溫和地說道:“兄弟,莫要這般緊張,且放寬心。”
而後,他豪爽地端起面前的大碗茶水,仰頭“咕嚕咕嚕”一飲而盡,放下碗時,還用袖子隨意擦了擦嘴角,大聲說道:“痛快!”
稍作歇息後,虯髯客站起身來,整了整有些褶皺的衣衫,微笑著招呼單雄信:“兄弟,時辰不早了,咱們也該上路了。”
單雄信眉頭緊皺,擔憂地說道:“大哥,那漢子一直跟著,恐怕來者不善啊。”虯髯客哈哈一笑:“管他作甚,咱們行得正坐得端,還怕他不成?走!”
兩人邁著大步向前走去,只見那漢子也毫不猶豫地跟隨他們離開。漢子的腳步沉穩有力,嘴裡還唸唸有詞:“兩位好漢,莫走那麼快,等等我。”他亦步亦趨,緊緊跟在後面,那緊迫的跟隨,就如同影子一般,怎麼也甩不掉。
單雄信忍不住回頭呵斥道:“你這漢子,一直跟著我們作甚?”漢子不緊不慢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