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高寶寧還在中軍帳中休息,他是武將,不能進入內城,連日的征戰讓他身心俱疲。
此刻,他剛剛合上眼,想要緩解一下連日征戰的勞累,整個人半躺在簡陋的榻上,眉頭依舊緊鎖。就在這時,忽然聽見手下親兵來報,那聲音急促而驚慌,彷彿被什麼恐怖的東西追趕著:“將軍,不好了,高阿古投降了!”
高寶寧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瞬間充滿了震驚和憤怒,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他一下子從榻上彈起,大聲喝道:“你說什麼?”親兵喘著粗氣,再次重複道:“將軍,高阿古開城投降了,周兵已經湧進來了!”
他二話不說,提著自己的馬槊,疾步出帳一看,只見無數週兵如潮水般湧了進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望不到盡頭。
他們身上的盔甲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兵器的冷冽反光刺痛了高寶寧的雙眼。
高寶寧怒目圓睜,眼眶欲裂,大聲吼道:“無恥叛賊,竟做出這等賣國求榮之事!我高寶寧與你勢不兩立!”
他緊緊握著馬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那暴起的青筋彷彿隨時都會掙脫面板的束縛,整個人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顫抖,恨不得立刻將高阿古千刀萬剮。
然而,面對如洪流般湧入的周兵,高寶寧深知局勢的嚴峻。但他毫無退縮之意,眼神堅定而決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戰死,也要扞衛北齊的尊嚴!我高寶寧生是北齊的人,死是北齊的鬼!”
他揮舞著馬槊,那馬槊在他手中猶如一條咆哮的巨龍,率先衝向了敵陣,口中大喊:“將士們,隨我殺敵!”
身後計程車兵們見將軍如此英勇無畏,也被他的英勇所激勵,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器,齊聲高呼:“殺!殺!殺!”隨後緊緊跟隨而上,喊殺聲瞬間響徹雲霄,直衝九霄。
此時,周兵到底有多少人?放眼望去,彷彿無邊無際,猶如黑色的潮水一般,一浪接著一浪地湧來,根本數不清。那黑壓壓的人群,彷彿要將整個天地都填滿,密密麻麻,讓人心生絕望。高寶寧深知,這是一場幾乎沒有勝算的戰鬥,但他的脊樑卻挺得更直,心中的鬥志燃燒得愈發旺盛。那是一種對國家的忠誠,對榮譽的執著,讓他在這絕境之中,依然毫不畏懼。
高寶寧在敵陣中左衝右突,手中的馬槊如同一道閃電,每一次揮舞之處,都帶起一片血花四濺。他的怒吼聲響徹戰場,那聲音中飽含著憤怒、不甘和堅定,每一擊都帶著必殺的決心,彷彿要將眼前的敵人全部碾碎。
但周兵實在太多,一波倒下,另一波又迅速補上,前赴後繼,源源不斷,彷彿永遠也殺不完。他們就像洶湧的海浪,不斷衝擊著北齊這道搖搖欲墜的防線。
高寶寧的盔甲已被鮮血染紅,那紅色的液體,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粘稠的血液順著盔甲的縫隙流淌,滴落在地上,卻絲毫沒有減緩他的動作。他的戰馬也已疲憊不堪,口中喘著粗氣,四蹄顫抖,但在主人的驅使下,依然奮力向前,不曾有半分退縮。
身旁的北齊士兵不斷倒下,他們有的發出最後的慘叫,有的則默默倒下,但他們的眼神中沒有恐懼,只有堅定和決絕。那是對家園的守護,對信念的堅守。
“為了北齊!”高寶寧再次高呼,聲音已經沙啞,但卻充滿力量。那聲音彷彿具有穿透人心的魔力,讓每一個北齊士兵都為之振奮。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北齊士兵越來越少,他們的身影在周兵的海洋中顯得如此渺小。周兵卻如鐵桶一般將他們緊緊包圍,密不透風,讓他們幾乎看不到突圍的希望。
高寶寧的體力漸漸不支,每一次揮槊都顯得更加艱難,動作也變得遲緩。但他的眼神依舊兇狠,那是一種不屈的意志,一種絕不屈服的決心。
就在這時,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