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山。只見他暴喝一聲,用盡全身力氣猛地飛起一腳,那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的一腳,狠狠踢向賈仁義。
賈仁義的身體在這股巨大的衝擊力之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毫無抵抗之力,直直地向後飛去。他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隨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建康,建康!你這喪盡天良的狗賊,老子就是建康人。我們家原本是父慈子孝、夫妻和睦,過著和樂美滿的生活。可就是因為你們這群畜生,讓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一切是否就是與你這惡賊有關!你說!你說啊!”
虯髯客聲嘶力竭地怒吼著,那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來的,充滿了無盡的悲憤和仇恨。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直刺人心。
賈仁義這些年來傷天害理的事情幹得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早已數不清自己究竟造了多少孽,害了多少無辜的家庭。
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靈魂早已被罪惡所吞噬。而如今的虯髯客滿臉濃密的鬍子,面容粗獷豪放,歷經歲月的滄桑和江湖的風雨,與當年那個在建康的翩翩少年模樣大不相同,賈仁義又哪裡還能夠認得出來。此刻的他,只顧著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哪裡還有心思去辨認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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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俊達看到虯髯客如此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噴發一般不可遏制。他的雙眼變得通紅,彷彿要滴出血來,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一張臉因為憤怒而扭曲得有些猙獰。
只聽“唰”地一聲響,他以極快的速度從腰間猛地掏出那把鋒利的匕首,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尤俊達緊握著匕首,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咬牙切齒地喊道:“我殺了他,大哥!這喪心病狂的狗賊,就該千刀萬剮,讓他為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邊說著,一邊怒不可遏地就要朝著賈仁義猛衝過去,那架勢彷彿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勢要將獵物撕成碎片。
就在尤俊達即將衝到賈仁義面前時,虯髯客卻迅速伸手攔住了他。虯髯客的目光堅定而深沉,猶如深不見底的潭水,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虯髯客沉聲道:“別,先別衝動。尤兄弟,殺他容易,但不能讓這惡賊死得如此便宜!我們必須叫他全部招來,把這背後的真相和幕後主使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作惡之人!”
賈仁義此時早已被恐懼徹底籠罩,整個人抖得如同風中殘葉,身體如篩糠一般,上下牙齒不停地磕碰,發出“咯咯”的聲響。
他帶著哭腔,聲音顫抖著極力辯解道:“各位大爺,我真的罪不至死啊!我不過每次負責捉拿一個少女,僅僅收取一成的利潤罷了。我只是這龐大利益鏈條中微不足道的一環呀。像我這樣的角色,被稱作經理,在全國那可是有成百上千個呢。”
他邊說邊膽戰心驚地偷瞄著虯髯客等人的臉色,那眼神充滿了哀求與恐懼。
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我上面的是麻叔謀將軍,他才是掌控這一切的真正主事者。我等都是聽從他的命令列事,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啊。而且,麻叔謀將軍背後還有晉王楊廣、越王楊素以及宇文化及大人等。這些可都是位高權重、有權有勢的大人物。我不過是個任人驅使的小嘍囉,身不由己啊!”
眾人一聽賈仁義這番話,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那涼氣彷彿一股冰流,瞬間貫穿全身。每個人的臉上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的神情,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呆立當場。
尤俊達瞪大了雙眼,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嘴巴微張著,半天都合不攏,那副模樣就像是一尊被定格的雕塑,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