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強忍著雙臂那如被萬蟻啃噬般的劇痛,緊咬牙關,極其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每一個字彷彿都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極度的震驚與凝重,那眼神彷彿要將雄闊海的身影深深烙印在腦海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滴滴答答地掉落在腳下乾燥的土地上,瞬間便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小片溼潤的痕跡。
單雄信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好似風箱一般。一邊死死地盯著雄闊海,心中暗自思忖:“早就聽聞雄闊海力大無窮,武藝高強,乃是這一帶赫赫有名的豪傑。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光是這一棍之力,就足以令人膽寒。看來此番真是遇上了勁敵,切不可莽撞行事,需得萬分小心應對才是。否則,稍有不慎,恐怕就要命喪於此。”
虯髯客滿心疑惑,眉頭緊鎖,在心中不斷地思索著:“這雄闊海怎的就認不出我來了?我與他也算是舊識,怎會如此?”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雄闊海為何竟像完全不認識自己一般。他目光呆滯地摸了摸自己滿臉的大鬍子,這才恍然大悟,卻又不禁苦笑起來。“哎呀,我竟全然忘了自己如今這副模樣,與從前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遙想當時雄闊海與他相見之時,他還是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意氣風發,面容俊朗,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活力與自信。那時的他,身著華麗的衣裳,騎著駿馬馳騁在廣闊的天地間,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和無畏。哪像如今這般滿臉鬍鬚,粗獷豪放,歷經歲月的滄桑和江湖的風雨洗禮,早已失去了當年的那份青澀與稚嫩。
“唉,歲月真是無情啊。”虯髯客長嘆一口氣,心中滿是感慨。“這些年的闖蕩,讓我改變了太多,也難怪雄闊海未能將我認出。只是這誤會,不知該如何化解才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緊盯著雄闊海,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熟悉的痕跡。
單雄信再也忍不住,扯著嗓子大聲叫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解,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躁:“大哥 ,你不是說這雄闊海是你舊相識,怎的下手如此之狠。”
他一邊大聲說著,一邊緊緊握著手中那杆長槍,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白色,手臂上因為方才與雄闊海那劇烈的碰撞此刻還在微微顫抖著,彷彿餘震未消。額頭上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臉頰不停滑落,有的流進了眼睛裡,刺得他眼睛生疼,可他卻顧不上擦拭。
單雄信緊皺著眉頭,目光在虯髯客和雄闊海之間來回快速移動,神色緊張且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