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地起伏著,彷彿風箱一般,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滾落,劃過臉頰,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滿心以為自己此番能夠憑藉機智和速度逃脫生機,他邊跑邊頻繁地回頭張望,眼神中充滿了緊張與期待。在確定暫時未見黑衣人的身影后,他那緊繃的心絃稍稍鬆了鬆,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希望的火苗。
然而,誰能料到,那些黑衣人乃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個個經驗豐富,手段狠辣。他們如同嗅覺敏銳的獵犬,很快就憑藉著多年積累的追蹤直覺,精準地找到了他的蹤跡。
徐茂公原本稍微放鬆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他聽到身後那由遠及近、逐漸逼近的沉重腳步聲,猶如催命的鼓點,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心上,心瞬間沉了下去。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再次掐指一算,卦象依舊顯示自己命不該絕。可他心中滿是疑惑,如同被一團亂麻緊緊纏繞,實在想不通為何這些人這麼快對他窮追不止。
徐茂公還未來得及做出更多的思考和應對,眨眼之間很快就被那群來勢洶洶、如狼似虎的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團團圍住。他的前後左右,乃至每一個可能的方向都被堵得水洩不通,嚴嚴實實,好似被關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鐵籠之中,絲毫沒有逃脫的縫隙和可能。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徐茂公面對如此絕境,臉上並未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懼怕之色。他的神色依舊那般從容淡定,甚至還揚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開口說道:“越王未免也太小心腸了吧。我不過是憑藉自身所學,懷著一片赤誠之心替他算上一卦,試圖為他指點一二,未料到竟要因此遭來殺身之禍。如此狹隘猜忌、薄情寡義的行徑,傳揚出去,那麼將來還有誰願意、還有誰敢真心實意地替他做事呢?”
他的聲音清朗有力,擲地有聲,在這劍拔弩張、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和響亮。那笑容裡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嘲諷,彷彿在無情地嘲笑越王的心胸狹隘和目光短淺;同時又有幾分難以言說的悲憤,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公和無奈。
那為首之人正是越王楊素的長子楊玄感,徐茂公一眼便認了出來,不禁脫口而出:“我當是誰,原來是楊玄感你啊!”
徐茂公接著說,“你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徐茂公雙目圓睜,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怒視著楊玄感,那憤怒的目光彷彿能將楊玄感刺穿。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斥責,聲音也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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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好心為越王算上一卦,何錯之有?你卻帶人對我窮追不捨,非要置我於死地。如此蠻橫無理、草菅人命的行徑,天理難容!難道這就是你們楊家的行事作風?”徐茂公越說越激動,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深深的憤懣。
楊玄感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得嚇人。他冷哼一聲道:“哼,休要在此巧言令色!今日,你休想活著離開!哪怕你有三寸不爛之舌,也難逃一死。”
這楊玄感雖然未曾投身軍職,但其武功卻早已臻至出神入化之境,令人望而生畏。他手上緊握的那把霸王槍,通體閃耀著冷冽的寒光,槍尖鋒利無比,彷彿能輕易刺破虛空。槍身沉重而堅實,由精鋼打造而成,其上雕刻著神秘的紋路,透著一股威嚴之氣。然而,在楊玄感的手中,這沉重的霸王槍卻如臂指使,揮灑自如。他輕輕一揮,槍風呼嘯,捲起地上的落葉與塵土,形成一道小型的龍捲。
徐茂公雖然也略通武功,但其功夫也僅僅只能用於防身罷了,與楊玄感相較,實在是雲泥之別。再加上此刻他手上只有一把拂塵,那拂塵柔軟輕盈,絲縷潔白如雪,本就不是用於戰鬥的兵器。在這兇險萬分的局面下,徐茂公更是顯得勢單力薄。
楊玄感冷哼一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