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闊海一聽,那原本挾帶著萬鈞之力、正要再次威猛揮出的棍,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收住,凝滯在了半空中。他瞪大雙眼,那雙眼珠子好似銅鈴一般,裡面滿是深深的疑惑,直直地對著虯髯客大聲說道:“你是我什麼故人?我怎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的聲音中帶著急切的探尋,手中的熟銅棍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收勢而微微顫抖著,彷彿也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解與困惑。
虯髯客聽到雄闊海的問話,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回答,那笑容燦爛而溫暖,其中滿是久別重逢的欣喜若狂,好似藏著千言萬語:“雄二哥,還記得長安的劍客張仲堅嗎?”說完,他動作敏捷迅速,右手如閃電般拔出來自己腰間的寒光劍,緊接著手腕輕輕一抖,將劍身抽出一截。那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鋒利的劍刃寒光四射,猶如寒夜中高懸的冷月,清冷而又攝人心魄。
雄闊海定睛一看,先是整個人如木雕般愣住,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彷彿思緒被拉回到了遙遠的過去。片刻之後,他的眼睛突然睜大,眼中的疑惑瞬間被驚喜所取代,隨即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那笑聲爽朗豪邁,如同滾滾驚雷在山谷中迴盪不休:“原來是仲堅三弟,哈哈,你這模樣變化太大,二哥我一時竟沒認出來!真是歲月不饒人,咱們都變了模樣啊!”
此時,躺在地上的四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尷尬與懊悔交織的複雜神色。他們的目光閃爍不定,似乎想要逃避此刻的窘迫。
其中一人率先打破沉默,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彷彿帶著深深的不安,小聲說道:“沒想到這位竟是大王的故人,咱們剛剛那般囂張,實在是無禮了。真是糊塗啊,怎麼就沒長點眼力見兒。”
另一人也附和著,臉上迅速泛起羞愧的紅暈,那紅暈如同熟透的蘋果,一直蔓延到耳根,他低垂著頭,囁嚅道:“是啊,咱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自以為是,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這下可好,鬧了個天大的笑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第三人皺著眉頭,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苦著臉,唉聲嘆氣道:“都怪咱們太過沖動,做事毛毛躁躁,不分青紅皂白。還以為是來挑釁的敵人,二話不說就上去挑釁,哪曾想會是這樣的局面。這可如何是好?”
最後一人則一臉無奈,他緩緩地搖著頭,眼中滿是自責與後悔,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憂愁說道:“唉,只希望大王和這位好漢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咱們才好。咱們這莽撞的性子,真該好好改改了。”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語中充滿了對自己之前無禮行為的深深懊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虯髯客倒是極為爽朗,率先開口說道:“雄二哥,三弟我出手過重,不小心打傷了幾位兄弟,這是我的不是,二哥莫要怪罪。”他的語氣中帶著真誠的歉意,臉上也滿是愧疚之色。
那幾人一聽,頓時慌亂起來,連忙齊聲說道:“大王恕罪,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實在不該貿然挑釁,衝撞了您的朋友,還望大王和這位好漢大人大量,能夠海涵我等的無知過錯。”他們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惶恐和深深的愧疚,頭垂得更低了,彷彿要將腦袋埋進地裡。
其中一人接著說道:“我等行事魯莽衝動,頭腦簡單,未曾考慮後果,給大王您添了這麼大的麻煩,實在罪該萬死,甘願受罰,絕無怨言。”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另一人也趕緊表態,聲音急促而緊張:“都是我等的錯,錯得離譜,還請大王和好漢高抬貴手,切莫怪罪。我等往後定當謹言慎行,不再犯此等愚蠢錯誤。”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皆是懊悔不已的神情。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自責,臉色蒼白如紙,冷汗不停地從額頭滲出。
雄闊海也不好當面駁自己兄弟的面子,只見他濃眉一揚,豪爽地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