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猶如滾滾悶雷一般,震得地面似乎都在劇烈地微微顫抖,好似要將這校軍場都踏得塌陷下去。馬上之人頭頂烏金盔,在熾熱的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幽暗而神秘的光芒,彷彿那頭盔之中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隨時都可能噴薄而出。他身穿烏金甲,甲冑上的紋路猶如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透著一股令人敬畏的威嚴,彷彿這甲冑是上天賜予的神物,堅不可摧。此人臉上長著連鬢的絡腮鬍子,猶如一根根堅硬的鋼針一般根根直立,那鬍鬚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更增添了幾分兇悍之氣,讓人望而生畏。他手持一柄三股託天叉,那叉頭寒光閃閃,恰似冷月的清輝,冷冽逼人,令人膽寒。此人飛馬來到陣前,帶起一陣狂風呼嘯而過,氣勢洶洶,好似一陣黑色的旋風席捲而來。
羅藝立馬橫槍,雙目如電,目光猶如兩道犀利的劍光直直地射向來人,大聲問道:“來將姓名!”這聲音洪亮如鍾,中氣十足,彷彿能穿透雲霄,震散天上的雲朵。
那人報號:“俺乃張興祥是也。”說完,便毫無遲疑,雙目圓瞪,怒喝一聲,照著羅藝的前胸猛力叉來。那託天叉帶著呼呼的勁風,好似一條張牙舞爪的惡龍,咆哮著彷彿要將羅藝一叉穿透,讓他當場斃命。
羅藝臨危不懼,鎮定自若,手中長槍一揮,用槍一磕叉頭,只聽得“鐺”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火花四濺,好似夜空中綻放的絢麗煙火。這一磕竟把託天叉硬生生崩開,那強大的反震之力讓張興祥的手臂一陣痠麻。緊接著,羅藝一個金雞亂點頭,手中長槍如流星般劃破長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奔張興祥前胸扎去。這一槍又快又狠,槍尖刺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彷彿是死亡的呼喚。
張興祥瞬間嚇壞了,這槍來得太快了,快如閃電,疾似颶風,根本來不及反應。他驚恐萬分,臉色煞白,急忙用叉杆拼命往外磕,雙手因為用力過度而青筋暴起,關節處都隱隱泛白。
羅藝一看扎不上,“啪”,把槍瞬間撒了回來,動作乾淨利落,毫無拖泥帶水,宛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緊接著一變招,槍尖如毒蛇吐信,奔這小子的肚子扎來。這一下變招極為迅速,讓人防不勝防,根本無從預料。
張興祥心膽俱裂,想躲,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嚇得他一閉眼睛,心說:這算完了。此刻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在瞬間停滯,彷彿能感覺到死亡的冰冷氣息已經臨近,那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躥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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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萬念俱灰之時,只聽“噗哧”一聲,大槍卻紮在了馬的身上。原來羅藝宅心仁厚,並不想傷他性命,只是讓他知難而退而已。那匹烏雅馬疼痛難忍,“唏溜溜”一陣淒厲的咆哮,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恐懼。四蹄亂蹬,揚起一片塵土,帶著張興祥落荒而逃,猶如一陣狂風捲過,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不一會兒,張慶祥又跑過來了。只見他滿臉羞愧,神色中帶著幾分懊悔和感激,來到羅藝面前翻身下馬。
他單膝跪地,抱拳說道:“羅將軍,方才多謝您的不殺之恩。我張慶祥有眼不識泰山,竟不自量力地前來挑戰您,差點丟了性命。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此等恩情,我張慶祥沒齒難忘。”
羅藝微微一笑,趕忙伸手將他扶起,說道:“張兄言重了,校軍場比武,本就是切磋技藝,我怎能輕易取人性命。你武藝也不差,只是一時心急罷了。”
張慶祥站起身來,眼中淚光閃爍,激動地說道:“羅將軍心胸寬廣,武藝高強,還如此謙遜,我張慶祥自愧不如。今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羅將軍儘管開口,我定當萬死不辭!”
羅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張兄客氣了,大家都是為了報效國家,往後還需相互照應。”
周圍的眾人見此情景,紛紛對羅藝的仁義之舉交口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