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直到過了南陳邊境,新永豐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他得以大口大口地喘息,彷彿要把這一路的疲憊和恐懼都隨著氣息吐出去。他轉過頭,望著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的蒙面高手,眼中充滿了真誠和急切,想要好好感謝這位救命恩人。
當高手緩緩揭下蒙面的黑布,新永豐定睛一看,居然是劉天孝。新永豐驚訝得嘴巴大張,久久無法合攏,好半天才難以置信地說道:“劉將軍,怎麼是你?我原以為”
劉天孝苦笑著回答:“新將軍,我實在不忍看你遭此劫難。蕭摩訶被皇命矇蔽了雙眼,可我心中有是非曲直。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含冤赴死,便暗中跟隨,尋機相助。只盼能保你周全。”
新永豐聽完,感動得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緊緊握住劉天孝的手,那雙手因為一路的奔波而佈滿了塵土和傷痕。新永豐嘴唇顫抖著,久久說不出話來,唯有那緊緊相握的雙手傳遞著他內心無盡的感激與感動。
新永豐聽了劉天孝的話,臉上原本洋溢的感激之色瞬間被深深的憂慮所取代,他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焦慮與不安,說道:“劉將軍,此番你冒死救我性命,這份大恩大德,我新永豐自是感激不盡。但我心中實在惶恐,只怕此事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屆時你又該如何是好?我怎能心安啊!”
劉天孝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搖頭表示:“新將軍莫要如此說,我劉天孝既然已經決定出手相助,就從未懼怕過後果。從決定的那一刻起,我便早已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新將軍為人正直,遭此冤屈,我怎能袖手旁觀!”
新永豐長嘆一口氣,那嘆息聲中飽含著無奈與愧疚,說道:“劉將軍,你這是何苦啊!我新永豐何德何能,能讓你如此捨命相幫。若真因此事連累了你,我這輩子都將良心難安。”
劉天孝拍了拍新永豐的肩膀,接著說道:“新將軍,莫要再這般愁腸百結。往前二十里,我已經把您的兒子新文禮安然無恙地送到了那裡。您父子團聚後,便可安心。您的血脈得以延續,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新永豐聽聞兒子安好,一直懸著的心總算稍稍安了些,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說道:“劉將軍,此恩此德,我新永豐無以為報。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實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劉天孝目光真誠,又道:“新將軍,如今隋朝皇帝廣納賢才,求賢若渴。以您的才能和謀略,定能在隋朝嶄露頭角,有一番大作為。切莫因一時的困境而喪失了希望。”
新永豐沉默片刻,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自己過往的種種遭遇,不禁感慨萬千,緩緩說道:“哎,命運弄人啊!只是不知前路如何,又是否真能尋得一方安寧之所。”
隨後,兩人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相擁大哭起來。這哭聲中既有對過往種種情誼的不捨,也有對未來充滿未知的迷茫。新永豐泣不成聲:“劉將軍,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劉天孝亦是淚流滿面:“新將軍,多多保重!”
哭罷,兩人相互道別。新永豐一步三回頭地朝著前方走去,每一次回頭,眼中都滿是留戀與不捨,哽咽著說道:“劉將軍,你也要珍重!”劉天孝則站在原地,望著新永豐遠去的背影,久久不願離去,嘴裡喃喃自語:“新將軍,一路平安……”直到新永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劉天孝依舊痴痴地站在那裡,任憑風吹亂他的髮絲。
蕭摩訶從昏迷中悠悠轉醒,發現新永豐早已不見蹤影,頓時暴跳如雷。他深知自己此番任務失敗,回去定然難以交差。思來想去,他懷疑這其中劉天孝定有貓膩。
蕭摩訶氣勢洶洶地找到劉天孝,怒目而視,質問道:“劉天孝,是不是你放走了新永豐?”
劉天孝一臉坦然,毫無畏懼地回道:“蕭將軍,您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