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陷入了沉思之中,目光時而閃爍,時而黯淡,在心中反覆權衡著其中的利弊得失,思考著下一步究竟該如何行動。
想了許久,楊林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依舊眉頭緊鎖,彷彿刻著深深的溝壑。他沉吟良久,最後還是緩緩說道:“這李淵殺不得。也不能讓他在邊疆戰死。”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的無奈和糾結,顯然內心經過了極度激烈的掙扎。每一個字彷彿都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帶著深深的思量和權衡。
隨即楊林抬起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探尋,又問道:“那宇文化及該怎麼處理?此事也需謹慎思量,切不可疏忽大意。”
賀若弼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狡黠和胸有成竹,說道:“元帥,宇文化及此人,不過是一個目光短淺、貪圖權勢之輩。他心中所想,無非是加官晉爵,榮華富貴。只要我們許諾給他高官厚祿,滿足他那無盡的貪慾,他必然會如同狗兒見到骨頭一般,對我們言聽計從,為我們所用。屆時,我們便可巧妙地利用他來牽制各方勢力,讓他們彼此爭鬥,而我們則可坐收漁翁之利,達成我們的目的。”
楊林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他沉默片刻,接著說道:“此事雖看似可行,但仍需小心謀劃,不可讓宇文化及察覺到我們的真實意圖,以免橫生枝節。”隨後,兩人繼續就著後續的計劃展開了更為深入的探討,試圖在這波譎雲詭的局勢中尋找到一條最為穩妥的道路。
賀若弼聽到楊林的疑問,雙手抱胸,自信地說道:“元帥,我之所以對宇文化及的安排如此信心滿滿,原因其實很簡單。”他頓了頓,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精明,“這宇文化及一家並非宇文家族的核心親信。您想想,宇文化及一家乃是宇文家族的旁系,身份低微,在宇文家族內部向來不受重視,被邊緣化已久。”
賀若弼邊說邊來回踱步,繼續道:“元帥啊,宇文化及此人,雖身處宇文家族,可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呢!他極度渴望能夠擺脫這種被冷落的境遇,獲得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權力。他那慾望啊,就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難以熄滅。”賀若弼停下腳步,看向楊林,加重語氣說道:“所以,只要咱們給予他足夠誘人的利益和承諾,您就等著看吧!他必定會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依附過來,為了那虛幻的榮華富貴,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根本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和反抗,定會不擇手段地為我們效力。”
楊林聽著賀若弼的分析,微微點頭,臉上的表情逐漸舒緩,似乎對賀若弼的這番話頗為認同。
楊林和賀若弼並肩而行,邊走邊笑,那笑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響亮,彷彿要衝破這沉沉的黑暗。
楊林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率先開口說道:“賀若弼啊,你說這宇文化及,平日裡總是擺出那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呢!我看吶,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草包!”
賀若弼跟著笑道:“元帥,可不是嘛!想當初,在那次高規格的宴會上,他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搖搖晃晃,還非要吟詩助興,結果胡言亂語,鬧得滿場賓客鬨堂大笑,那醜態百出的模樣,至今想起來都讓人忍俊不禁。”
楊林接著說:“還有那次,他為了巴結某位位高權重的官員,那點頭哈腰、阿諛奉承的姿態,簡直丟盡了宇文家族的臉。就差沒直接趴到地上給人家當腳墊了,真是把尊嚴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賀若弼笑得更大聲了,邊笑邊說:“哈哈,元帥您還記得啊!他那副趨炎附勢的嘴臉,真是讓人看不慣。為了那點蠅頭小利,連做人的基本骨氣都不要了。”
楊林搖搖頭,一臉嫌棄地說道:“就他這點本事,也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