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一般,攪得他心煩意亂。
最終,他索性起身,動作利落地披上外衣。外衣的褶皺在他急切的動作下顯得有些凌亂,但他也顧不得整理。隨後,他大聲命人把邱瑞喊了過來。
邱瑞匆匆趕來,一路小跑,氣喘吁吁。他的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不知楊林深夜召喚所為何事。但他也不敢多問,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楊林的指示。
楊林也不多說,直接示意邱瑞與他一同模擬那日的打鬥場景。兩人來到營帳中央,相對而立,迅速擺開架勢。
楊林神色嚴肅,目光專注而銳利,說道:“這雙鞭和雙鐧只是造型上有所差異,基本都是打擊類兵器。咱們且試試看,能否從中找出秦彝招式的破綻。此事關乎明日之戰局,切不可馬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他內心的焦慮與期待。
邱瑞鄭重地點點頭,應聲道:“末將聽命!定當全力以赴。”
於是,兩人便開始比劃起來。他們的動作起初還有些生疏,但隨著投入程度的加深,一招一式愈發熟練且全神貫注。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每一次攻防都彷彿帶著生死的較量。他們的眼神堅定,表情凝重,彷彿又回到了那日激烈的戰場之上,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只有眼前的對手和心中的策略。
兩個人一直模擬到了三更天,營帳內燭火搖曳,映照出兩人不斷交錯的身影。楊林汗流浹背,卻渾然不覺,全身心地沉浸在對招式的琢磨中。
經過長時間的模擬,楊林基本上已經找到了防禦之法。雖說不能完全破解秦彝那凌厲的招式,但自信也不會輕易命喪他手。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有放鬆。
楊林緩緩站直身子,看了看自己的兵刃,那兵刃在燭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決然,心中已有了決斷。
他自言自語道:“明日還是自己親自去會會秦彝,其他人去都無法降服。為了避免更多的人無辜死亡,也為了這場戰局能早日終結,我當挺身而出。”話語中充滿了擔當與勇氣。
一旁的邱瑞聞言,面露擔憂之色,欲言又止。楊林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多言。此刻,營帳內瀰漫著一種緊張而又堅定的氣氛,只待明日的決戰時刻來臨。
楊林滿臉誠摯地看向邱瑞,目光中飽含著深深的感激,緩聲說道:“邱瑞,今夜多謝你了。若不是有你相助,一同模擬演練,我怕是難以這麼快有所心得。你且先回去歇息吧,明日還有諸多事務需應對。”邱瑞聞聽,趕忙拱手行禮,鄭重說道:“大帥言重,此乃末將分內之事。那末將告退。”說罷,邱瑞轉身離開了大帳。
大帳內,燭光搖曳,只剩下楊林獨自一人。他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自己的兵器,那冰冷的金屬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幽幽的光澤。他的眼神時而專注,彷彿要將兵器的每一處細節都深深印刻在腦海中;時而沉思,似乎在回憶著過往戰鬥中兵器揮舞的瞬間。
良久之後,他還是覺得不妥,心中隱隱有著不安。最後想來想去,他深知明日與秦彝之戰必定是一場惡戰,其兇險程度難以預測。
楊林眉頭緊鎖,那兩道濃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如同解不開的結。他在大帳內焦躁地來回踱步,腳下的步伐凌亂而沉重。每一步都彷彿承載著他內心的糾結與思量,心中不斷權衡著各種戰術和策略。
終於,他停下了腳步,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自言自語道:“還是使用最為拿手的水火虯龍棒,方能有更大的勝算。只有憑藉此棒,我才有信心在與秦彝的交鋒中佔據上風。”
緊接著,他又吩咐人去借了尚司朗的遺物——提爐槍來。當那杆提爐槍被送到他手中時,楊林雙手緊握著這杆槍,感受著它沉甸甸的重量和獨特的質感。槍身彷彿還殘留著尚司朗的溫度和勇氣,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