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紛紛,且越來越離譜。說來也很離譜,那天晚上宿舍裡那麼多人,竟沒一個見過向莉和誰出去。袁湘聽後,竟疑惑地問起李秋君:“當真有人叫她嗎?是不是你出現幻覺了?”
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洗手間的人很多,大家都側目過來,一臉的揣測。李秋君急了:“當然是真的了!我又沒老年痴呆!”
李秋君平時脾氣挺好的,從未與人發生過沖突,這會兒說話格外衝,聽得袁湘很不高興,斜著眼睛看她一眼,又端著盆子回去了寢室,其他人也陸續散去了。
李秋君回到屋裡,坐在床鋪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對面的床鋪仍然亂著,甚至地上都散落了不少東西,因為害怕警察再來,她根本沒敢挪動。
她心事重重地坐了好久,一抬眼才發現,已經十二點了……李秋君站了起來,正要關燈睡覺,一道輕輕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這聲音響得很有節奏,又如同催命的魔鬼,李秋君想到了深更半誰來找向莉的那些地痞流氓,向莉都失蹤了,他們還來?
敲門聲持續響了許久,且沒有停歇的跡象,寢室附近的幾間都是住家戶,他們睡得早,怕是根本沒聽見。
李秋君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她站了起來,挪到了門口,想透過門縫往外瞧。影影綽綽的,哪裡看得清楚……
她絞盡腦汁想著對策,是大吼一聲還是繼續裝死,正在最緊張的時刻,一個熟悉的男聲響了起來:“秋君,是我。”
這是陳鴻的聲音!李秋君放下心來的同時質疑起來:“有事嗎?”
陳鴻壓低了聲音:“你開下門,我有事情問你。”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是向莉的事。”
這話一說,李秋君飛快地拉開門:“你知道向莉和誰走的?”
陳鴻噓了一聲:“進屋說吧。”
陳鴻平日裡斯文內斂,做人也有本份。自從李秋君婉拒過之後,他也沒死纏過。而現在的他明顯慌了,眼神中閃著焦慮的光,額頭上也全是汗。
李秋君從未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所以往後退了一步:“進來吧。”
陳鴻走到屋中,看了一眼向莉的床鋪:“警察來找你問了些什麼?”
李秋君警惕回答道:“就是一些常規問題,主要是問那天晚上她的狀況,和誰出去的。”
“你沒看清,對嗎?”陳鴻目光炯炯。
李秋君應了一聲:“不是沒看清,是沒看到。”
陳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看到了。”
“你、你看到叫她的人了?!”李秋君激動起來:“是誰呀?是咱們宿舍樓的不?還是街上那個開歌舞廳的?”
陳鴻搖了搖頭,眼神瞄向了窗外:“那個人不是咱們廠的,不過你肯定認識……就是樓下小賣部的二兒子。”
李秋君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沉默寡言,總是悶頭看電視的少年形象,那男孩最多也就十三四歲,還是個初中生呢。
“不會吧,他找向莉做什麼?我今天下班的時候還看見他在小賣部裡寫作業來著!”李秋君一臉懵,可馬上她又想起了什麼:“樓下的告示可一直貼起,你既然知道這事,為什麼不告訴警察?”
陳鴻搖頭,低下頭從包裡摸出一個東西,李秋君看到後就嚇了一跳,那竟是一把血跡斑斑的匕首。
“警察來的那天我上夜班去了,晚上回來的時候,門就多了這個東西,當時我以為是誰惡作劇。後來後說了向莉的事,我才恍然大悟,那男孩是在警告我,讓我不要說這件事。”陳鴻解釋起來:“這兩天我一直忐忑得很,想了想,還是跟你商量一下,你覺得……”
李秋君不假思索打斷了他:“當然是說!向莉在外面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