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是理所當然的事,結婚更是必然的結果。
兩人買了火車票,與劉佳佳前後腳離開了渡口。三月底四月初,渡口市已經是豔陽高照、氣溫極高了,火車站的時鐘上,已經顯示出了現在的溫度:33度。
李秋君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今天也太熱了。”
呂一輝笑了笑:“是啊,不過這個時候的老家,天氣還冷著呢。”
李秋君攏著手邊的禮物袋,有點緊張:“你爸媽喜歡這些衣服不啊?還有這些水果,他們吃得慣嗎?”
“只要是我女朋友買的,他們都會喜歡的。”呂一輝摸了摸她的頭:“我老家太遠了,我父母的口音,你可能聽不太懂,到時我給你翻譯。”
李秋君的老家在三峽旁邊的山上,但與三峽工程地卻有一段距離,所以之前的三峽移民中並沒有他們。那裡雖山清水秀,但地勢偏僻且交通不便。
而呂一輝的老家更遠了,遠在幾千公里外的河南,也是窮得叮噹響的地方。而且他的父母生他屬於老來得子,如今他們已有七十了。
這些情況呂一輝都跟李秋君提過,李秋君滿不自乎,說自己也是農村出來的,哪會因為這些就心生怨言啊。出身他們沒法選擇,但只要自己勤勞、肯吃苦,也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
兩人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又在某縣城歇了一晚,第二天又坐上回鄉的客運車,之後又是回村的小巴車,這一來二去的,骨頭都跌散架了,終於到達了呂一輝的老家。
李秋君從渡口出來的時候,還穿著短袖呢,一路走一路加衣服,到了這裡,已經默默地穿上厚衣服了。
“我姐說,前天開始降了溫,最冷的時候才五度,她們又穿棉襖了。”呂一輝笑了笑:“比起渡口來,這是兩個氣候吧?”
李秋君好奇地看著田間地頭,這裡的地勢很平坦,一覽無餘的感覺。地裡的麥子已綠油油的很飽滿了,四處仍可見忙碌的農人,在其他田地勞作著。
“這些都是冬小麥,下月就能成熟了。我家也種了一片。”呂一輝指著遠處:“收割的時候也很費勁,要幹好幾天的活,我兩個姐嫁得不遠,經常回來幫忙。”
兩人一路回來時,沿途都有人打招呼,說話間帶了當地的口音,但李秋君多少能聽懂。他們都調侃著:“輝娃,帶新媳婦回來啊?”
呂一輝馬上說:“是女朋友,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