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菊一臉驚奇:“介紹人沒說?”
李秋君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們工段勞資員介紹的,說那人的情況保密,還說給我一個驚喜。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了。”
“那應該是個條件不錯的熟人。”羅菊分析道:“不然不會驚,也不會喜。”
李秋君點頭:“我琢磨著也是,不過不敢瞎想。加上我也沒相親經驗,緊張死了!”
“沒事的,膽子放大一些。”羅菊笑了笑,笑容之後卻有些苦澀。
對於相親,羅菊其實是很有經驗的,從上班開始到現在,也相了四年了吧。可是不是別人看不上她,就是她看不上別人。時間久了,一聽這個詞,就條件反射地害怕起來了。
生活中追她的也有寥寥幾個,可也都不成氣候……羅菊覺得感情這種事情,你越想當成任務一樣完成它,就越是艱難。
她現在壓力賊大,每次打電話回老家,媽都要一遍一遍地嘮叨她的終身大事,說今年再不帶男朋友回去,就別回去了……
可是找物件又不像市場買菜,哪有那麼合適的呢?羅菊越是著急越是無助。而這些她都不敢表現出來,一直憋在心裡,誰也不肯說。
……
週五的時候,李秋君上了一個夜班,回家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匆匆在廁所裡衝了個涼就去睡覺,生怕耽誤了第二天的相親。
可能是因為睡眠時間太早,也可能因為臨睡前頭髮還溼著,所以早上起床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像用鐵墜子墜著似的。
李秋君懨懨無力地換上了那條裙子,對著鏡子梳好了頭髮,還擦了之前買了一直捨不得用的面霜,然後出了宿舍門。
約的地方是附近的小公園,早晨時分那裡有不少老頭老太太晨練,人越多,越能不緊張……這是勞資員朱姐的原話。
可是李秋君還是很緊張,她左顧右盼,想看看那人會在哪裡,可是公園裡沒一個年紀相仿的……大約兩分鐘之後,公園門口有位拿著玫瑰花的年輕男人往這邊走來。
李秋君一看他就懵了!這人居然是朱姐的親弟弟,她曾經在朱姐辦公室裡見過一次。他個子倒是很高,但是長得不好看,五官都湊到一堆去了,而且工作也不好,是在勞保廠做宣傳員。比鴻騰的工資高不了多少。
最令人不快的是,這人是個媽寶男,朱姐就曾經得意地說自己母親如何如何體貼,弟弟現在的內褲都是她在洗。
這哪裡是驚喜,明明是驚嚇好不!而且這種自己不同意的話,怎麼跟朱姐說呢?如果說了,她會不會給自己穿小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