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箱子裡,好奇地張望著大型段的模樣……這裡與之前實習過的小型段只隔了一條生產線,但這邊的機床卻要大上許多。
奇形怪狀的各種機床旁,工人如同螞蟻一般,用天車吊起巨大的工件,安置在操作檯上,固定卡住,然後加工。斑駁又暗沉的機床在傾斜射入的陽光下,一下子有了生命力。
如袁湘所言,劃線班的班長正是她師兄代波,那是一個個子高大,身材微胖的男人,瞧著三十左右,圓圓的臉上一臉笑意,像是極好相處。
這麼年輕的人會是自己師傅?袁湘疑惑地打量著,可是再看看班組其它人,瞬間瞭然了,這整個班組的人都挺年輕的呢。大概是年紀大的都退休了吧。
不過,代班長卻沒說什麼,讓她簽定了師傅合同後,就跟著袁湘熟悉環境。
等他走後,班組剩下的兩個女孩也跑過來打招呼……說女孩有些勉強,她們看起來也三十出頭的模樣了。一個自稱熊姐,一個自稱廖姐。
李秋君跟她們聊了起來,才知道她們都是當地人,技校畢業後分配下來的。現在就住在廠區附近,兩人都有個上幼兒園的兒子。
熊姐一臉遺憾道:“我們劃線班怪得很,這十幾年來,生的都是兒子。現在就看你和小袁的了。”
袁湘撇撇嘴:“我還早得很。”
“差不多了,你今年22了吧,明天就到晚婚年齡了。”廖姐說:“不要挑花眼啦!你可是我們鴻騰一枝花!”
熊姐也一臉八卦:“上次追你那個姓武的還不錯呀,聽說他是選礦廠的團支部書記?”
袁湘臉一沉:“那就是個兼職的,那個人小氣得很,買個礦泉水還講價。”
“太誇張了吧。”廖姐捂嘴笑道:“還真是條件越好的人越摳。”
李秋君聽她們開起玩笑來,只覺得有趣。找物件在她們眼中,是神秘又羞澀的話題,可是在廠區的女人堆裡,卻是可以評頭論足,拿來調侃的一件事。
她很快和她們打成了一片,特別是和袁湘,只差兩歲的她們瞬間成了上廁所都要一起去的夥伴。
兩個人有不少共同話題,比如她們都是在技校委培一年才分下來的輪換工,再比如兩人的老家只隔了幾十公里。
袁湘還悄悄告訴她一個秘密,李秋君這一次本來是要分給胡師傅的……就是和班長年齡相當,看著沉默的矮個子男人。後來被師兄截了胡。
“帶徒弟不是挺麻煩的嗎?”李秋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