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洞府。
“三塊破銅爛鐵一點靈禁都沒有，我不會感應錯的，難不成真就是個幌子？”
忙忙碌碌十八年，忙了一個寂寞，沈煉自然開始懷疑起來。
有一說一，他真檢查了好幾十遍，三塊殘片是真的一點靈禁都沒有，或許最開始的時候是有的，可殘片內的靈性徹底泯滅後，靈禁也就徹底不存在了。
沒有了靈禁的法寶，連廢鐵都不如，這是修仙小輩都知道的事情。
若不是黃有道三人帶回來的，扔地上都沒有撿。
“看來是要逼我放大招了。”
感應不到靈禁那要麼就沒有，要麼實力低，要麼就是眼界低。
這三種情況之下，沈煉眼下只有從眼界上找補。
他可是六階上品陣法師，連求生黑市那種組合起來堪比準七階的陣法，他都能看出端倪，沒道理在這裡成了睜眼瞎。
“升個級再去瞅一遍。”
黃有道一行人從淮水之地想要趕到靈澤仙城，最快也要五六十年的時間，足夠他將陣法提升到七階下品。
能不能佈置出來且不談，眼界先搞上去。
……
三十年後。
懸空的山脈上方，彌虛子雙眸釋放出了紫光，打量著前方如同魚炸鱗一般的空間破碎處。
紫色的瞳光中，映照出了一片碎片重疊的靈禁，可這片靈禁是獨立存在的，覆蓋了方圓百里區域，上面有著大大小小的窟窿，就像是一個破漁網一般。
這片靈禁，和懸浮的三片靈寶殘片一點聯絡都沒有。
傳承了七階下品陣法之後，沈煉接觸到了一種名為‘先天引龍聚泉術’的陣道秘術。
可以以此術感應附近區域有沒有先天氣息靈禁。
當然此術需要本源靈物作為載體，恰巧他有本命符陣盤，契合陣道。
“先天聚氣！”
重新換了一個地方，彌虛子雙手連連點出手指，分別落在了上下和八方十個方位上，光點縈繞間化為一片朦朧的靈光，汩汩若泉眼。
一頭模糊若龍的虛影從泉眼中冒了出來，通體全部由密密麻麻貼合在一起的靈禁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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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龍影一經出現，四周虛空就起了感應，稀薄的先天氣息就被察覺到了。
動用這個法子後，又把附近百萬裡區域檢查了一遍。
之前沒有感應到的殘破靈禁這次也翻了出來，可是都是殘破的，根本和黃有道三人記憶中的機緣秘境一點都不像。
為了力求自己不錯過機緣，他還將發現的靈禁都掰開了揉碎了，然後一點點湮滅成了灰燼。
結果，還是沒有。
“這三塊玩意就是個廢鐵，一點用都沒有。”
這一刻，沈煉愈發的感覺黃有道三人獲得的殘片是幌子。
將三塊殘片重新聚彌虛子手中，一團五彩靈火跳動起來，將其中一塊殘片籠罩了起來。
“滋滋”的聲音響起，在五彩熾火的灼燒下，這塊殘片很快融化成了一團赤金色的融液，冒出了汩汩氣泡。
沈煉是誰，這些年來他可沒少幹鐵匠的活，礦石熔鍊的狀態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和普通的三四階礦石熔鍊後的場景一樣。
隨後，又把另外兩塊給放入了火焰中，同樣融成了一團鐵水。
“好好好，幌子是吧。”
當年黃有道三人帶著殘片出來的時候，就篤定了這是返回繼續機緣的信物，哪怕察覺到是破銅爛鐵，也深信不疑。
這點也影響到了沈煉，覺得可能存在什麼特殊氣機。
現在看來，他媽的就是幾塊徹底失去靈性的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