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海中。
金丹上一枚枚烙印的符文其上脫落了下來，旋轉在金丹表面，造成了渾身各種氣流的動盪。
此刻，沈煉強打著渾身的劇痛，神念落在丹田中，想要搞清楚原因。
為啥別的修士，能夠連續在金丹上烙印神通，輪到了他身上就不行。
是因為兼修了體修，還是說覺醒了靈體？
這兩者和金丹神通難道有什麼糾葛嗎？
還是說，他命裡犯衝，哪裡讓老天看著不順眼了。
……
轟隆隆！
在沈煉強壓之下，體內的動盪也越來越厲害，三種能量開始在體內亂竄起來，每一次衝擊都像是刀割一般。
懸浮在金丹表面的禁斷符文，和金丹之間的排斥感也越來越重。
“金丹和神通符文怎麼會有排斥感？”
此刻，沈煉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種排斥感覺毫無道理，畢竟這麼多年來修士都是這麼修行的。
金丹烙印神通，怎麼到了他這裡，第二門金丹神通就在體內出現了排斥。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思量許久後，沈煉將目光投向了自身的神通天衍五行域。
從一開始他最先擁有的是天衍火域，就是這門神通在他練氣的時候，輔助他洗練靈墨，蘊養符紙。
築基的以後，更是由此改造出了天衍玉符。
到了後來，五行齊全的時候，更是幫助他冶煉礦石。
在靈體沒有覺醒的時候，模樣是繚繞在靈根外一團淡薄的五色霧氣。
後來覺醒了靈體，體內多了陰陽五行之氣。
這段時間以來，沈煉也沒少提純過礦石質地，用的就是陰陽五行之力配合五行法力。
既然兩者都可以用來提純礦石，蘊養靈墨，就說明兩者應該屬於同一個東西。
“神通天衍五行域。”
沈煉呢喃了一句，體內動盪的能量再次支撐不住，他當即放開了丹田海內的壓制，將之前烙印的符文抹掉。
可就算如此，源自體內的動盪衝擊，依舊讓他忍不住吐了一口老血。
擦了擦嘴角的血，他服下了一枚療傷丹藥，眼中卻亮了起來。
“傳聞上古時代沒有靈根之說。”
“記得錢胖子零星說過幾句，如今的修煉境界也是經過多年衍變，才逐漸有了今天的樣子。”
……
“衍變衍變。”
沈煉重複著這兩個字，然後開始依照自身的狀態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我的遁法屬於金丹神通，基於五行靈根才凝練的五行金丹，這是中古傳承下來的法修體系。”
“五行雷法，烙印在了五臟之間，算是體修神通的範疇。”
“那天衍五行域就屬於靈體神通了。”
“也就是說，我從一開始就有了一門神通。”
“法修，體修，靈體三種能量，每一種能量一種神通，不讓用第二種金丹神通，難不成是因為三者比較有穩定性？”
要是這般來假設的話，還真有點道理。
沈煉略微蒼白的臉上訕笑。
關鍵還是在於天衍五行域上，靈體沒有覺醒的時候，它依託靈根是一團霧，靈根覺醒後，它成了一團五行交織衍化淡淡黑白色的能量，直接就存在於體內血肉之間。
所以，問題又變成了靈根和靈體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沈煉晃了晃腦殼，將這個問題壓下。
靈根和靈體究竟是如何衍變的，不是他目前所能考慮的。
若他的假設成立，那麼天衍五行域就只是一個輔助神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