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審官:“堂下所站之人,可是明雍書院花學子花言?”
花言:“是。”
主審官:“好,嫌犯身份無誤。”
“三日前卯時,你與明雍書院學子桓媱抵達學堂,在等待終試期間,你持匕首正面刺入桓媱腰腹致其重傷。”
“此事目擊者眾,人證物證完備,你可認罪?”
花言:“此罪不實!”
主審官:“既然你認為此罪不實,那你又有什麼說法?”
花言:“有人刺傷桓媱,栽贓於我。”
主審官:“可有憑證?”
花言:“我和桓媱之間雖然有矛盾,但誤會早已解開,我也根本沒有傷害她的動機!”
主審官:“動機一事,唯有心證,不足以成為證供。”
花言:“大人,非但如此,此案還另有蹊蹺。”
主審官:“你覺得此案蹊蹺,可有什麼憑證?”
花言:“敢問在場諸位,有哪一位親眼看見我傷害了桓媱?”
“所有人看見的只是一個結果,連桓媱她在案發時失去了意識。”
“案發沒多久,銀塵先生還特意為我檢查了案發現場,還有四周。”
花言一說,眾學子看向銀塵。
銀塵:“我相信我的學生,他不會做這樣的事。只是身為他的老師,做了一點綿薄之力,但事情的真相還要靠他來解答。”
主審官:“你說的並無道理,此事確實怪異。”
看向花言。
“你所說的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詞,你老師既然相信你,你也要拿出其他證據。”
花言:“案發當日,學堂中尚未燃盡的薰香便是證據。”
主審官:“這薰香有什麼問題?”
花言:“香上面加了迷藥的成分。”
主審官:“若真如此,如何證明?”
花言:“月憐先生與白蕊兒可作證。”
月憐:“見過幾位大人,見過主審官大人。”
月憐將手中的香爐捧上去。
“我是書院中的制香課先生,亦是《玉胡鑑香集》的作者,對香瞭解不說精通,卻已是涉獵甚廣了。”
“而我曾在課上提到過學堂的薰香乃是凝露香,此種香的氣味柔和,可祛味亦能安神。”
“香灰是細密呈灰色的粉末,可這香爐之中的粉末,卻夾著黑色的小顆粒,而且凝結成塊。”
主審官看了看香爐。
“果真如此,可這代表了什麼呢?”
月憐:“這說明薰香被做了手腳,我回去查了數本鑑香寶典,發現這箱硬是被白席草汁泡過,才會使香灰變成這樣。”
主審官:“白席草?”
月憐:“白席草主生髮催化,能增強藥效,也能給食材增味。這凝露香有安神功效,加上百席草汁,作用與迷香無異。大人若是不信,可開啟這本古籍一觀。”
主審官接過古籍,翻開一看。
“這確實一件關鍵的證據,白席草起物如何得來,先生可有眉目?”
月憐:“白席草原為龍宿特產,卻不是什麼稀罕物,即便是在宣京,也可以輕易買到。”
主審官:“那麼即使查到貨源,也不算什麼證據了。”
月憐:“正是如此。”
花言:“敢問主審官大人,若我昏迷如何傷人,若我有意傷人,為何和傷者一同昏倒在地?”
主審官:“確實有理,不過,本官焉知此物不是你自己放進去,以便混淆視聽?你若果真長夜未出,可還有其他證據?”
花言:“學生當時是收到有桓媱字跡的紙條後,才在清晨出門,提前到達考場,而桓媱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