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破碎空間,走兩步被莫名的力量纏上,種類繁多。
以前在荒域,那個地方因為陰氣瀰漫,外加有點特殊,故此只要不往外跑問題還不大。
可如今荒域對他們來說,已經變成了一個吃人之地,他們必須要跑才行,不然下場會很悽慘。
白骨船上浮現出數不清的虛影,吸附在船的各處,將白骨船從空間泥沼中拖了出來。
可修仙界的虛空早就破碎不堪,各種危險重重,他們這些捕魂使又是遭災體質,別人可能走路只會絆一跤,而他們卻有可能整個栽進去。
這不剛剛從泥沼中飛出,凌空就有一道天雷打落下來。
這些天雷每一道對他們來說並不算厲害,可各種問題接踵而至,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就這樣,一行人坎坎坷坷藉助白骨船飛行,總算是來到了靈犀和天南修仙界中間的一片小型破碎陸地上。
這座小型陸地上早就荒蕪一片,連一顆草都沒有,散發著荒蕪氣息。
隨著白骨船落下後,一座古老的符文大陣亮了起來,密密麻麻如蚯蚓一般的古紋路交織,勾勒出了一座六邊形的陣法。
銀光沖霄而起,虛空扭曲,於高空中形成了一方獨立的傳送通道。
銀光閃爍了數息後,一道龐大的輪廓虛影浮現而出。
‘噼裡啪啦’的聲音隨之響起,就看到輪廓之外血雷密佈,還有一道道虛幻長著獠牙的蛆蟲環繞,不斷衝擊虛幻的輪廓。
漸漸的朦朧輪廓也清晰了下來。
就看到這方輪廓竟然類似一座車架的華蓋,就像是凡俗界帝王車上的一樣,呈現一個圓形。
但是這個華蓋卻是一株烏黑的小樹樹枝形成的。
樹木華蓋下,是一道背影略顯佝僂,身穿類似凡俗界農夫一般的短打。
此人褲腿捲到了小腿肚子上,袖子也捲到了手肘位置,手中抓著一隻耒耜,模樣就像是一個農夫。
奇怪的是那株小樹,竟然是從他揹著的一個小竹簍內長出來的。
此人面容也如老農一般,佈滿了皺紋,膚色被曬的有些發黑,一雙眸子略帶渾濁。
白骨船上的捕魂使們,在看到農夫的時候,一個個匍匐跪倒在地上,低著腦袋不敢言語。
農夫修士咧嘴輕笑,看了一眼在場的捕魂使。
“都做什麼,老夫不過是一個農夫,不用行此大禮。”
話是這麼說,可在場的捕魂使們有一個算一個,腦袋都趴在了地面上。
“唉,隨你們吧。”
農夫嘆了口氣,抓著耒耜的手抬了抬,而抬手的範圍卻沒有探出小樹華蓋遮掩的餘蔭處。
哪怕是如此,繚繞在他周身的血雷和蛆蟲,也發出了刺耳的爆鳴,恨不得衝過華蓋撲到他的身上。
“好久了,快來讓老農看看我的果子怎麼樣了。”
隨即,農夫修士眼中一亮,也不見腳步挪動就來到了一個捕魂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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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抬起頭來,讓我看看熟了沒有。”
說著農夫手中的耒耜朝著這個捕魂使的腦殼落下,就像是敲西瓜一樣,沒怎麼用力就把此人的腦殼敲開了。
一顆泛著烏光,類似核桃一樣的果子,從裂開的腦殼中飛出,被農夫修士抓在了手中打量起來。
“還是差點火候,可惜了。”
農夫修士打量了半天,顯得有些不滿意,隨後又走向了下一個捕魂使,輕輕敲開了腦殼。
跪伏在地上的捕魂使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動彈分毫,任憑被敲開了腦殼,化為一具乾癟的屍骨。
從這幾位捕魂使的腦殼中敲出來的東西,大小和種類都不一樣,有些像是果子,有些則像是珊瑚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