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討了個沒趣,閉上嘴巴,也不再說話。新年的第一天,天氣雖然陰沉沉的,但街上依然是熱鬧得很。
車流量人流量比平常多了幾倍,有些地方甚至施行了交通管制。車子駛得很慢,遲早早無聊的翻著車上放著的雜誌。
車子駛了好一會兒拐進了一巷子裡面,鄭崇將車停下,看了遲早早一眼,道:“等我一會兒。”
說完這話,也不待遲早早回答,開啟車門就下了車。遲早早也沒注意,繼續翻看著雜誌。沒有多大會兒,鄭崇就回來了。手上多了一瓶水,一盒藥。
上了車,他將藥遞給遲早早,淡淡的道:“待會兒吃了。”
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遲早早沒想到他下車居然是去買避孕藥,愣了愣,才伸手接過那藥。
心裡百味雜陳,撕藥盒子的手有些顫抖,最終還是將那藥放入了嘴中,就著水吞下。鄭崇一直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的道路,沒有任何表情。
吃過藥之後,遲早早睜大了眼睛看著車窗外的熱鬧,時不時的玩著手指頭。
鄭崇是帶著遲早早去錦瑟,才剛到門口,就有幾個和鄭崇相熟的人迎了出來。看見遲早早,難免會有人打趣。遲早早一直悶著頭,也不說話。
鄭崇幾句帶過去,幾人便進了包間。包間中早有十幾個人,有些是鄭崇的同學,有些是交情還算可以的人。
鄭崇沒有介紹,這些人都是成精了的,見鄭崇不介紹也不問,開始胡侃了起來。
多數人都是帶了女伴來的,遲早早和她們沒話題,便兀自坐著。鬧了一會兒,有人嚷嚷著讓大牌,於是分成幾桌玩起了麻將。
包間裡一片烏煙瘴氣,遲早早坐了沒多大會兒,見一群人玩得歡,想和鄭崇打招呼,見他被一群人圍著,悄悄的起身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她沒有再回包間,從後門處了錦瑟。街道上熱得很,有情侶依偎著走過,有父母帶著孩子對著貼著對聯的地兒指指點點。
遲早早的心中湧起了一陣酸澀,眼淚忍不住的就要掉下來。站在陌生的街頭,她有些恍惚,過了很久之後,才揉著鼻子,順著來時的街道往回走。
初時的羞澀,歡喜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透心涼的冰冷。遲早早的嘴角有些苦澀,雙手插在衣兜裡呆了好一會兒,才掏出硬幣去坐車。
坐上車之後,遲早早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去哪兒。溜了一圈之後下車去了一家書店,在書店中待到快要打烊,才走出了書店。
華燈初上,夜色寂靜。遲早早有些茫然的在街頭站了一會兒,才走到旁邊一家小超市裡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電話那端的人就試探著叫道:“早早?是你嗎?”
遲早早揉了揉鼻子,嗯了一聲,強笑著道:“嗯,哥,新年快樂。”她的語氣故作很輕鬆。
遲楠也笑了起來,絮絮叨叨的問了好一會兒後,才試探著道:“早早,要不買個手機吧,聯絡的時候方便一些。”
“不用了,我過一段時間就回來。”遲早早笑了笑,又問起了小侄兒來。
兩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明明是親密的兄妹,卻變得隔閡了起來。說了一會兒,遲早早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遲楠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遲早早回到家中的時候,客廳裡的燈是關著的。她沒有開燈,在玄關處站了好一會兒,才開啟了燈。
客廳裡空蕩蕩,鄭崇沒有回來。她將阿姨包好的餃子煮了,洗漱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鄭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客廳裡傳來砰的一聲悶響聲,遲早早以為他是喝醉了,鞋子也沒穿,光著腳丫就跑到了客廳。
剛進客廳,就見鄭崇一手端著水杯,一手將腳邊的椅子扶了起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