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了。
我拉出了三隻箱子,把所有需要帶走的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都整齊有序的放進去,至於其他的小零件兒,比如牙刷兒什麼的,隨手就丟垃圾桶了。
林澤蕭一直看我忙來忙去,幫著我壓箱子。
剛收拾好,樓下又傳來一陣動靜,聽陳姨那熱絡的聲音,都知道是莊年華來了。
她已經急不可耐的去告狀了。
“怎麼傷成這樣了?管家告訴我你失憶了我立馬就回來了,怎這麼讓人擔心?也不看看你救回來了什麼白眼兒狼,人家可是隨便帶了男人來親親熱熱的進屋了。
莊年華當然知道我們來了,畢竟林澤蕭的車就在外面停著呢。
我深深吸了口氣,看著林澤蕭,此時這個溫潤謙和的男人正一手幫我拎著一隻箱子,絲毫不顯疲態。
“緊張嗎?”
他倒是很體貼。
有點。
這話我沒回答他,而是反問他。
“你昨天那樣跟莊年華說話是什麼意思?”
林澤蕭挑挑眉,也許想要問什麼,可我不想跟他打太極,也沒有時間了。
所以我立馬又補了一句。
“不管怎麼說,可以假裝交往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內心多是羞愧自責,我這是在利用林澤蕭斬斷與莊年華的孽…緣。
我不知道林澤蕭會不會答應,但我期盼他答應。
“我更期待你可以去掉假裝那兩個字。”
林澤蕭笑著摸一把我的頭。
“但我願意,我願意幫你離開這裡,擺脫這裡,這樣才有機會、才讓你有時間,來喜歡我這個黃金單身漢。”
他往前走,“我記得醫院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很好奇這個問題。”
我的臉上一熱,那也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事情,反正想起來恍若隔世。
見我們下來了,陳姨立馬站到了莊年華身後,冷笑看著我們手上的東西。
此時此刻完全不需要她在言語,這舉動就已經足以佐證她說的一切。
莊年華挺拔修長的站在前面,而管家一臉的古井無波。
再看陳嘯,可以說雙眼在對著我和林澤蕭噴火,至於李想,則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難得這位冷靜的助理有些糾結。
“去哪裡?”
莊年華站著沒動,身上的大衣沒有脫下來,甚至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也沒有摘。
我強迫自己儘量從容的對上他晦暗的眼睛。
“我要搬出去了,以後這家裡有關莊嚴的事情可以電話聯絡,其他時候我想過自己的生活。”
這話說出來,我明顯感覺到房間的氣氛更家凝重了,偏偏莊年華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雙漆黑的眸子在我身上定了良久,舉步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出去住哪裡?有錢嗎?”
說著,垂眸,褪去了手上的手套。
我詫異於他這種捉摸不透的“關心”,按照正常發展順序,這會兒莊年華應該已經怒髮衝冠了麼?
我本來想等他將我慘烈的掃地出門,現在他卻站在我的面前問我搬出去有沒有錢。
“有,我是莊家遺孀,怎麼可能沒錢?”
我發誓這創下了我成長多年以來情商最低的記錄。
“好。”
莊年華終於勾起了唇,笑的含義不明。
我還沒想透,他已經一拳頂在了林澤蕭的下巴上。
“莊年華!”
我驚撥出聲,朝他撲過去。
林澤蕭鬆了箱子倒在地上,而莊年華此刻已經跨坐在林澤蕭的身上,使勁兒一個勾拳又落在他臉上。
期間林澤蕭可以說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