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啞的。
這樣一來閒言碎語徹底從這個家裡絕跡了。
我在房間睡了兩天,屬於那種沒有晨昏的,醒來簡單洗漱一下就吃,吃完接著睡。
如此兩天我終於覺得精神飽滿了起來,第三天的時候,起了個大早,丟開輪椅和柺杖,好好洗了個澡,把自己收拾光亮了,然後下樓。
陳姨讓人扒了我的畫面,時時刻刻縈繞在我的夢境裡。我一向避著她,讓著她,到頭來卻換來如此惡劣的對待。
就算她深愛著莊年華,理所當然的懷疑我,把我送去警署我都能接受。
可她的手段太毀人了,既然躲不過,我就直接扎到她的眼睛裡面去當眼中釘。
我做夢做不安寧,你白天也不要想過的舒服,來吧,互相傷害吧陳玉燕兒。
莊年華還沒有下來,陳姨正在布餐,我倒是有時間撒撒野。
我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以前老莊的位置上。
這家裡是按輩分來排位的。
果然,陳姨見著我如此大模大樣地坐下來,臉色立時就變了。
“秋賤人,這是你坐的位置?”
我沒理她,掏掏耳朵,拿起筷子夾起籠屜裡一顆小籠包,吃的津津有味。
她兩步走過來,放下了手中端著的羹碗兒,對著我橫眉立目。
“你聾了嗎?”
我輕輕一笑,把筷子戳在盤子上。
“怎麼,不是我坐的,難道是你坐的?”
這一笑我是極盡豔麗之能事的。
像陳姨這種女人,自己當了一輩子修女,年華似水,韶華不在,年輕的時候不珍惜生命的多彩,當了一輩子的機器人,遇到我這種小年輕,自然是很看不慣的。
我越是笑的燦爛,她的心裡就越難受;相反,我哭的越痛苦,她的笑聲就越大。
打人專打臉,這話我說的特別犀利,如果莊嚴當年肯娶她,這位置確實該她坐。
所以現在她一掌拍在桌子上。
“秋水,你得瑟什麼?!”
我笑意不減,這個很好回答。
“我得瑟莊嚴生前娶得是我不是你啊,倒是你,你得瑟什麼?”
陳姨再次被我懟了個啞口無言,站那裡死命瞪著我,白眼兒都快翻出來了。
我向著椅子後面一靠,懶洋洋的使喚她。
“陳奶媽,去給我取一杯楊枝甘露來。”
陳姨直接坐了下來。
“我不伺候賤貨,等著年華下來吧,你等著。”
是的,她之所以現在還沒有撒潑的原因就是莊年華在家。
我就是知道莊年華在家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刺激她。
“一輩子指望著被主人娶,賴在別人家裡當管事的狐假虎威,沒個分寸,哎呀,也不知道誰是賤貨。”
“你!”
她氣的再次繃圓了杏眼,我打個哈欠,一副不聽不看任性臉。
“哎,小丫頭,給小夫人我去冰箱去杯楊枝甘露來謝謝喲。”
不遠處擦桌子的啞傭收到訊號,點點頭,乖順的去了。
我的胳膊撐著下巴,身子微微前傾,盯著陳姨。
“有一句老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叫離了狗屎還不種田了?”
我壓低聲音,一字一頓。
“恕我直言,你就是坨狗、屎。”
陳姨這個年齡正有著中年婦女的力量,她掄圓了膀子朝我扇下來,這我要是躲不開,臉上得有五指山。
不過這次我是有防備的,迅速抬手扭住了她的手腕兒,另一隻手抄起她剛端來的一盅羹湯,直接潑到了她臉上去。
我的剽悍讓啞傭們驚訝的繃圓了眼睛,旋即